&esp;&esp;她认出来了,“貔貅。这便是你一说的貔貅玉佩么?那宋临安佩的东西。”
&esp;&esp;“是。”林飞鱼说道,“师爷和我近来在查几个案子,怕是要我回去一趟。有这玉佩在,或许能事半功倍。”
&esp;&esp;“好,你要借几人就借吧。”郡主又偏头说道,“去寻些好玉给林姑娘。”
&esp;&esp;林飞鱼忙婉拒说道:“不必了,雕个木头也行,反正也只是要它的模样。”
&esp;&esp;郡主以不容抗拒的语气说道:“木头和玉一样,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既做了,那便做好。”
&esp;&esp;“……”林飞鱼还能说什么,只能道谢了。
&esp;&esp;买命
&esp;&esp;那玉要明日傍晚才能雕刻好,林飞鱼与工匠约定了时辰,便回衙门了。
&esp;&esp;她迫切想知道程聿问出了什么。
&esp;&esp;班主在逃的路上反抗多次,等被抓到衙门时已经浑身是伤……但嘴还硬着,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将所有的事都推给了旁人。
&esp;&esp;程聿闻讯赶回来,看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知道是个硬茬。
&esp;&esp;衙役说道:“师爷,这家伙除了承认自己是杂耍班的班主外,别的什么都不承认。”
&esp;&esp;被五花大绑的班主抬头说道:“各位大人你们可不能屈打成招啊。”
&esp;&esp;程聿蹲身在他面前,帮他理了理脸上的碎发,盯着他说道:“有些事并不是要你亲口承认了才是真的发生过,即便你不承认你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它们也依旧是发生过的。”
&esp;&esp;班主阴冷笑道:“怎么?大人是指望我良心不安忏悔么?”
&esp;&esp;“不,我只是想说,杂技班的二十余人口径几乎都一致,你对他们的摧残,剥夺路人性命,将人折割之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我若对你用刑,让你亲口承认,我的良心并不会不安。”
&esp;&esp;程聿说着站起了身,说道:“你也可以试试被剥皮血肉的痛苦。就先从手指开始吧。”
&esp;&esp;大堂的衙役们还没反应过来,程聿又沉声:“每刮一寸,便撒一次盐,一指不招,就削十指。十指不招,就剜其臂,直至他愿招为止。”
&esp;&esp;班主愣了愣,冷汗直落:“大人你这是严刑逼供!”
&esp;&esp;“对待恶人,就该如此。”程聿厌恶说道,“你身为班主,却想将这些事撇得清清白白,一人指证你或许是冤枉,可五人呢,十人呢?他们的供词已堆了满满一桌,你还妄图脱身?不如早点招供吧,免得白受了苦。”
&esp;&esp;班主说道:“大人要多少银两才能放了我?”
&esp;&esp;他一笑,“一千两够不够?三千两?”
&esp;&esp;“你镇定自若的缘故就是因你觉得可以用钱贿赂衙门的人?”
&esp;&esp;“哪个衙门不是如此?”
&esp;&esp;程聿冷眼盯他,缓声:“麒麟县的衙门。”
&esp;&esp;班主见他如此坚决,再看别的衙役,竟没有一个出来劝他收钱了事的……顿时明白过来这个衙门恐怕真是个清正廉明的地。
&esp;&esp;他立刻有些慌乱:“大人若严刑逼供,我他日被押到京师,一定要向别的大人揭发你!”
&esp;&esp;“事到如今你还不悔改!”程聿斥责道,“你随意杀人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的下场?剥皮之痛你也该承受一次了,最好不好只削一个指头,你就求饶才好。”
&esp;&esp;班主面如死灰,眼见衙役来拖自己下去,他惊叫起来:“我招!大人我招!”
&esp;&esp;程聿背对着他,摸了摸耳朵,问旁人:“他刚才有说话吗?”
&esp;&esp;衙役看了门外人一眼,大声答道:“他说他不招!”
&esp;&esp;“好,那就先削几根手指吧。”
&esp;&esp;“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