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柠应了,踏上他的云,下了九重天,他选了皇城为目的地。
心中忽起雀衣念叨的那位赵裁缝,想去看看。
&ldo;陛下可是要做什么?&rdo;若无重要的事,北柠想着能不能做一件,她不能穿,却妄想带回现代给姐姐做嫁衣。
姐姐的尺码她记得,喜欢的绣纹她也是知道的。
润玉抬眸看了眼前方的宝玉铺子,因那家货物经常缺失,并未及时同说明,往前平静的男子,步伐略快了些,&ldo;与我来。&rdo;
北柠知他有事,便搁了自己的打算,跟在他身后。
繁华街道,人来人往。
北柠几乎快要被人群冲到一边时,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的紧拽裙边的手。
&ldo;甚歉。&rdo;润玉轻拢她的手,回首说。
他摸到她手腕上那串微凉的人鱼泪,眼中笑意渐染。
北柠凝望他闪过担忧的双眸,愣了愣,随即说笑:&ldo;我非三岁孩童,又不会走失。&rdo;
润玉拉她与自己并肩而行,君子守礼,掌心空拢着未紧握侵犯,却说了一句:&ldo;你不懂。&rdo;
她娇俏地垂下眸,笑容却瞬间敛去。
原来人鱼泪之下,是一根入骨红绳。
常常听闻,天帝从前会拿着没有花瓣的昙花,在布星台上站一整夜。那一夜,人间便会大雨倾盆。
常常听闻,天帝最爱一支葡萄藤发簪,一直贴身放着。
常常听说……
他手上有一红绳,从未,解开过。
北柠还记得,初到天界,便看到他自虐拔自己的龙鳞,搞得遍体鳞伤。
他不曾爱过自己,一束光,更让他忘了自已也会疼的事实。
那时,她会心疼,恨不得给他塞一箩筐陨丹,让他好好太上忘情与天同寿去吧,什么情情爱爱,都是浮云。
可如今,身在镜中,千千万万个自己,千千万万种贪恋,全因情一字,自己不像自己,世人镜像皆是她。
北柠很轻松地从他手中,抽离了自己的手。
坦然地微笑着,得体地将自己裹入保护色里。
这时,到了铺子里。
正是放手时,润玉侧目,指着桌上红布摆出的玉问她意见,&ldo;在其中选个好看的。&rdo;
说完,他就侧开,与掌柜说谈。
北柠自是尽心为他办事,挑了色泽手感最好的一种白玉,名曰‐‐玉泽。
她挑好,用拨条轻轻拨到相中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