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掌放在自己腹部,线条漂亮的腹肌就在她的手掌下,结实的肌理带着微湿的汗意,她脸色通红,脚腕上的红绳好像又收紧了点。
她想要缩回手,却听见他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了一声,沙哑的声线诱惑撩人。
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阿胭不小心又触摸到他的腹肌,她抿紧嘴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试探着又摸了一把。
他闷哼一声,一只手扣住她的肩膀。
刚开始阿胭还会呜呜呜地喊痛,后来就只会迷迷糊糊地哼几声,最后干脆睡着了。
红绳在她纤细的脚腕上收紧,铃铛的声音响彻半个浓深的夜。
在梦里,阿胭再一次见到了灵虚道长。
他仍旧慈眉善目,手持着拂尘,仙风道骨。
他问:&ldo;阿胭,想清楚了么?&rdo;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如果说白舒晏的话已经让她有些动摇,那么谢明澈的那番话就让她更加确定。
重新成为一个凡人,或许从来都没有那么重要。
正如白舒晏说的那样,她从凡人被炼化成一只灵,是她数百年的苦难,也应该是属于她的机缘。
灵的生命太长,活得太久,就容易孤独。
但如果用来等他,她甘之如饴。
最终,灵虚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挂着慈和的笑容,乘云而去。
千里云端外,她听见他缥缈苍老的嗓音传来:&ldo;这样也好……&rdo;
天光大亮时,阿胭终于醒来。
身体很酸很痛,她艰难地翻了个身,没有看见谢明澈的身影。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尾有点湿润。
在床上滚来滚去磨蹭了好久,阿胭还是穿上衣服下了床。
谢明澈已经在厨房里做好了早餐,他走到餐桌边时,听见声响,抬眼往楼上望了一眼,正看见趴在栏杆上的阿胭正歪着头盯着他看。
他下颌绷紧,有些不太自然地低下头,耳廓隐隐泛红。
&ldo;去洗漱。&rdo;他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说。
阿胭眨了眨眼睛,又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才应了一声,乖乖地踩着拖鞋往回跑。
等阿胭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之后,谢明澈已经在餐桌边坐了有一会儿了。
桌上的早餐还没有动,他正拿着手机在和郦城大学那边的人联系。
等阿胭在他的对面坐下来时,他抬眼看向她,似乎还是有点不太自然,冷白的面庞也微微泛着浅淡的绯红,他刻意不去看她的眼睛,开口说:&ldo;今天我要去郦城大学讲课……&rdo;
&ldo;讲课?&rdo;阿胭瞪大眼睛,有点好奇,&ldo;阿澈你当老师啦?好厉害!&rdo;
谢明澈偏过头,&ldo;是郦城大学开设了文物修复的选修课,校长请我们去教授一学期的课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