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安,你敢!”
杨陈氏是真的气得打摆子了,她虽然就是那个意思,但这个小贱人怎么敢直接就在大庭广众下,把那些话都揭开呢?
程母见程若安都抄家伙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让张叔动手撞开拦着她的几个人,就赶紧挤进来挡在程若安面前对着杨陈氏喷。
“你们都敢砸店,我们怎么就不敢告官?”
杨陈氏冷笑着哼了声:“行啊,告啊,你们赶紧去告!
一群蠢货,你们压根不知道民告官要先挨三十大板吧?
你告得起吗就要告!”
程若安都要听笑了,“诸位都听听吧,杨家的没先否认杨家三姑爷会公报私仇,反而是吓唬我不敢去报官。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里压根就认同他家那三姑爷就是会公报私仇的主儿!”
周围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哈。
“可不是吗。我要是说你儿子偷人钱财,你会怎么说?”
“你放屁,我根本没儿子啊。”
“就没这小娘子点拨,你们难道还真觉得杨家那个在官府当差的姑爷是个什么好人啊?”
“你们就想想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整个镇上只有杨家豆腐坊一家卖豆腐的!”
“那不就是官商勾结嘛!”
杨陈氏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去砸程若安的铺子了,赶紧叫下人们去捂嘴。
“你们都是死人吗?任由这些腌臜货些污蔑杨家的姑爷呢?!谁敢再乱说话,就撕烂他们的嘴!”
汉子和婆子们又赶紧调转头去和那些吃瓜群众们拉扯,现场乱成了一团。
杨陈氏已经汗流浃背了。
这是她为了抢杨家的管家钥匙,主动拦的活儿。
还是因为三姐夫说最近忙,没功夫回来去看看新开的豆腐坊,她才有这个机会出头。
以前看三姐和三姐夫做这些事,很简单啊。
三姐带人去打砸一番,三姐夫再带官差去“巡视”一下,就没谁还有胆子敢继续在这周边继续卖豆腐了。
怎么到她这里,就成这样了?
明明杨老六都找人查清楚了的,说程家就是一门的孤儿寡母,还是外地逃难来落户的。
她们怎么敢和自己杨家叫板的?
杨陈氏越想越觉得程若安只不过是有点小机灵,再吓唬吓唬定是要破胆子的。
不然,她怎么会煽动大家跟着一起闹呢?
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家中没靠山!
杨陈氏就这么自己给自己劝好了,她又找回气势,叉着腰吓唬程若安:
“程若安!你带头辱骂朝廷命官,你就等着全家倒霉下大狱吧!”
程若安抱门栓抱得手都抖了,但还咬着牙坚持着,为了不让杨陈氏看出她力竭,还笑着跟周围人搭话。
“什么官商勾结啊,县衙的捕头可算不上官!那只是差役!”
大夏最低品阶的官是九品县丞,县令、知县的下级助手。
有的县比较辽阔,辖区管辖的镇比较多,就会有县丞的职位。
松山县没那么大,所以只在方县令下设主簿一职位。
要论起来杨家的后台在程若安面前,还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都不说程若安搭上了大将军府,郭夫人的关系。
就说司少珩之前和徐主簿的关系就很不错。
而这次为了考入县学,司少珩借讨教功课的名义,在县衙后住了两日,那可谓是把县衙上下都给打点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