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想你。”
清瑶便不动了,没有心也软的一塌糊涂,任由他亲自己,将他的腰抱紧。
“我也…。好想你。”
——
冻雨停了,春日的暖阳一日比一日大,将花草树木,道路上的冰融化,而冰刃,也像梦一样,彻底消失了。
如果没有那些死去的人,百姓们会觉得这就是一场梦。
所有人高兴的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叩拜上苍,二拜圣人。
清禾国上下喜气洋洋,如释重负。
可皇城,肃穆安静,如同一摊死水,石子丢进去,都没有声响。
乾清宫没有临渊的身影,暗影去琉璃宫寻他,也没有找到,急得在皇城之上飞檐走壁。
——
凤仪宫。
慕容若曦下葬后,这里的物件没有人动过,茯苓也每日都会来打扫。
此刻临近傍晚,天边有一道很绚烂的彩虹,透过纱蒙蒙的窗落在桌案上,将放在上面的金钗照映的很美。
临渊将窗子推开,坐了下来,盯着那金钗看。
室内并不昏暗,燃着安神香,恍惚间,慕容若曦好像就坐在他对面,将钗子拿起来,笑着说,“陛下,臣妾喜欢金翠之物,您会嫌臣妾俗吗?”
慕容若曦长相妖娆,金钗与翡翠玛瑙,都很衬她。
但因为清瑶的关系,她学着她打扮清婉,放弃了喜欢的首饰衣裳。
“不俗。”临渊拿起金钗,低低的开口。
慕容若曦离开已经十三日。
而清瑶坠马,找不到尸身,也已三日。
隆央的信还躺在乾清宫,临渊拿到那手镯的时候,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静静坐着。
一天一夜,黑发白了少许,随后,他便来了凤仪宫。
临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儿,点燃安神香后,心里堵得慌的那口气,忽然像是散了。
“若曦,如今我走到这副模样,怪得了谁。”
“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是否会觉得好受些。”
临渊放下金钗,将酒倒入杯中,“你走后,连与我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清瑶坠马,掉入了水中,黑骑军困在林子里三日才将此事禀告与我。”
“是隆央救了她,清瑶在水里泡了三日……她会有多冷呢……尸身被隆央安葬,只有镯子送了来。”
临渊喝了一口酒,“我并未看见清瑶的尸身,你说……我要去寻她吗。”
他的发鬓白了些,黑色的眼含着雾,握紧酒杯,微微勾唇,“罢了……罢了……”
“你也让我别寻是吗?”
“若曦,作为皇兄,我没有保护好她,临了,害她坠马的凶手竟是我。”
“我没有保护好我的母妃,也没有保护好你,我们孩子没了……凶手依旧是我。”
临渊哈哈笑出声,“我也想保护清禾国,可现在……天昭与豫竹都虎视眈眈。”
他猛的闭上眼,“我好累……我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以前我不懂父皇,为什么谁也不敢靠近他,现在……我的身边亦是空无一人,是我……我将你们一步步推走了……”
临渊睁开眼,目光有些呆愣,“我收到惩罚了,你们只留下了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