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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阿飞，不，带土癫狂地笑了起来。这辈子，他又不知好歹地沦陷了，斑又要利用他做什么?为什么要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为什么要给他无望的希望?

&ldo;阿飞，你在这里做什么?&rdo;斑推开门，惊疑不定地看着带土。

带土心情激荡之下气血逆流，此时看见斑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斑不顾带土发现了他的秘密，赶紧上前想搀扶起他。

带土用力一拂袖甩开斑的手，他冷笑道：&ldo;斑，装模作样地做什么?&rdo;

斑一怔，带土指了指房间里的写轮眼道：&ldo;把我的眼睛当成战利品摆了这么多年，可以呀。&rdo;

斑这下明白了，他不确定地唤了一声：&ldo;带土?&rdo;

带土冷哼一声：&ldo;发现我记起来了很失望?你骗了我一辈子还不够，还想毁了我今生吗?&rdo;

斑的双手已经握成拳头，他有千言万语想对带土说，却一下子失去了言语能力。他曾经想过，若是他当年没下死手该多好，若是带土活着他该说什么。可是他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带土重逢，事到临头竟一句话都说不完整：&ldo;没有，我，我‐‐&rdo;

带土撑着膝盖站起来，用力将斑推倒一边，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斑见带土情绪极其不稳定，也不敢十分去拦，竟是愣在了原地。

☆、17-18

带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恍惚中跑出了斑控制下的草原。寒风一吹，带土打了个激灵，这才发现东方已泛出鱼肚白，而自己竟一脸风干的泪痕。

他嘲讽地笑笑，明明已经在心里告诫过自己不要再为斑流泪了，为什么潜意识里还是那么软弱。他胡乱抹一把脸上的泪痕和嘴角的血迹，辨明方向，深一步浅一步地向着自己坐镇的城市走去。

正午时分，带土终于回到了城市里。说来也巧，这个城市叫晓城，和他上辈子待的组织一个名字。带土只觉冥冥之间自有定数，要不他怎么凑巧回忆起了前世?他本以为自己的住所会落满灰尘，谁料打开门却见房间仍和自己离去前一样，而且有个意想不到的银发在等着他。

&ldo;陆惊?&rdo;带土奇道，&ldo;你怎么在这?&rdo;

陆惊看他一眼，道：&ldo;凛结婚后你就不知所踪，我们猜你又回到了斑的住处。我们都很担心你，时不时会过来看看。&rdo;他顿了一下说：&ldo;你还喜欢小凛?&rdo;

一时间前世今生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带土一时想到琳对他的好，一时又想到琳死在斑的手下，心绪混乱地摇摇头道：&ldo;不，我&rdo;他闭上眼睛，&ldo;我不想提了。&rdo;

陆惊见他状态不对也不深问，只是在离去时担忧地看着他。陆惊走后，带土颓然坐在床上，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去做什么。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该忘了斑，忘了那些烂事，走出去向前看，但是实际上却过得一团糟。几周后，陆惊见不得他过得颓废，非要带他出去散心。

&ldo;你不会连新年庆典也忘了吧?&rdo;陆惊拉他坐在一家餐馆里，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带土尴尬地笑了，说实话，他真忘了。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振作起来，走出这种不知今夕何夕的状态。于是他拿起菜单，集中精神看起菜谱来。

他一眼就看到&ldo;豆皮寿司&rdo;几个字，一时间阿飞的情绪涌上心头，高兴地道：&ldo;老板!来一盘豆皮寿司‐‐&rdo;斑爱吃。

他咽下了最后那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为什么还是忘不掉斑?不仅忘不掉痛苦的前世，也忘不掉今生他把斑当最亲近的长辈时的那种依赖。斑像一个真正的人生导师一样引导他的场景还仿佛犹在眼前，斑冷酷地杀死他的画面也挥之不去。带土觉得自己快被拉扯成两半，激烈的情绪冲击着他，他死死咬住牙，几乎沁出血来。

&ldo;是要豆皮寿司吗?&rdo;服务生的声音响起，带土皱皱眉，生硬道：&ldo;你听错了，我要草莓慕斯。&rdo;

陆惊奇特地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道：&ldo;我瞧你这几天状态不对，对什么也提不起劲来。下周我要护送一批药材，不过是b级任务，你要不要同来，换换心情?&rdo;

&ldo;好。&rdo;带土道。他隐隐觉得不对：&ldo;b级任务怎么要你亲自出马?&rdo;

陆惊道：&ldo;对方是城主，点名请我，价格又给得高，我就应了。&rdo;

带土点点头，他想着自己无所事事地闷头在家也不是长事，出去做做任务散心也好。

陆惊道：&ldo;好的，说定了，下周一我来找你。&rdo;他思索再三，还是问了：&ldo;你……不会再回去了吧?&rdo;

带土知道他指的是斑的住处，他想起自己以前说过要给斑养老送终云云，哼了一声道：&ldo;死也不去了。&rdo;这几周斑都没来找他，想必是不会突然过来杀死他了。但斑显然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带土越想越酸，斑大约是觉得他回忆起了前世就失去了玩弄的意义，这才轻飘飘地放过他。

所以这一世他，阿飞，对斑来说又是什么?闲暇时的玩具?可利用的失败者?带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陆惊叫了他两声才回过神来。

陆惊指了指有些化掉的草莓慕斯道：&ldo;想什么呢?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rdo;

带土哦了一声，拿起勺子往自己嘴里送，往日里能使他满足的甜食仿佛也失去了作用。他机械地挥舞着餐具，听陆惊道：&ldo;我觉得这次任务还是小心为好，听说敌对城主那里也有s级的忍者。虽然不至于让s级忍者来抢这些不很名贵的药材，但你我路上还是多注意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