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从乔柏这边离开后,直接去了陈家大伯的住处。
陈家老一辈的人有陈大伯陈富贵,陈二伯陈建国,陈四姑陈梨花,陈五姑陈杏花,陈六叔陈志良,而陈洪福是陈家老一辈的第三个儿子
陈四姑和陈五姑都嫁到了二十里外上阳大队那里,很少回来,基本上只有过年会来走亲戚,有时候三四年也不来一趟,所以她们很少和这边联系少之又少。
陈默先是去找了陈大伯还有陈二伯,再是去喊了陈六叔和大队长,他把情况和他们说了一遍,陈二伯不太愿意去,他不想搅这趟浑水。
陈大伯和陈六叔一口就答应了,只因他们都是见过林知夏被欺负的惨状,要是他们的女儿被欺负成这样,他们不得上门和人家拼命啊。
谁家闺女能给你们这么祸害,不就是看在林知夏没有娘家的撑腰和男人还不在家吗。
陈大伯和陈六叔好几次都看不过去了,上去劝来着,结果陈母来了一句,大哥六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是我家的家事和外人没关系,在管就是多管闲事了。
两人就这样管了几次就被骂了几次,最后也没办法管了。
一行四人又重新回到了陈家,一进门陈默就被陈默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还回来做什么,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要不是知道陈默是她亲生的,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陈默是被捡回来养的呢。
陈默进了屋,陈家全部人都聚齐站在堂屋,陈大伯陈六叔还有大队长坐下来,陈父陈母坐在三人对面,其他的人都站着。
陈默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娘这是两百块钱,就当还了你和爹的生养之恩了”
陈母一听顿觉惨遭雷击,她颤抖着手指着陈默,不可置信的说道“老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和你爹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在你心里就只值这两百块钱吗,还是说你是要用这两百块钱和我们断绝关系吗?”
陈默的脸色也十分难看,目光如炬,眼眸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平静无波,薄唇轻启“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母打断“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把大哥和六弟还有大队长请过来做什么,不就是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吗!”
陈默抿了抿唇解释道“娘,我把他们请过来不是为了和你断绝关系,你慢慢听我说行吗”
陈父坐在那张老旧的板凳上,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透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又抿得死紧,原本就刻满皱纹的脸此刻像是被岁月的刻刀又狠狠地雕琢了一番,沟壑更深了。
手中的旱烟杆不停地在桌面上轻点着,发出“笃笃笃”的沉闷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人的心上,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
他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等着陈母出头。
陈母被陈默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前方,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蚯蚓在蠕动。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怒火,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玻璃的利刃“你说,我倒是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话来气我和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