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棒子的窝棚并非那种临时性的木建筑。墙壁不仅有木材还用泥土和砖修葺了两层空心保温。马兵们将麻绳拴到屋顶四角,打马用力奔驰。
“嘭!”屋顶塌了。残垣断壁中,老棒子一伙人灰头土脸暴露在官兵们的面前。
“哈哈!匪徒出现了,杀啊!”
“哟,还有个女人,长得还挺不错。”
马兵们策马奔驰,围绕着窝棚转圈,不断用语言瓦解着采参客们的斗志。马大棒子横马而立,镶嵌着四颗宝石的九环刀放在身前。外围还有步兵包围着,堵死采参客们逃跑的任何一条路。
马大棒子举起九环刀,指着老棒子的女儿。
“这妞送给你们。听话就当被土匪抢来的民女,不听话乐完了杀掉。”
“爹~~~!”老棒子女儿向来沉默寡言只知道干活,此时瑟瑟发抖慌得叫爹。
“别怕,有爹呢。除非爹死了,否则没人能动你。”老棒子宽慰着女儿。
忽然有匹战马嘶叫着摔倒在地上。骑兵被摔倒,翻身打滚。爬起来观察马匹,只见马匹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气管被锐器切断了。
与此同时,负责围堵采参客的官兵们也被发现有了伤亡。
官兵递给马副将一个铜钱,铜钱边缘打磨得异常锋利沾着血迹。
“将军,这是凶器。”
马副将端详铜钱。很明显这并非土匪和官兵的武器,而是江湖人的暗器铜钱镖。铜钱质脆易碎,铜钱镖受力后经常碎在敌人身体里。而这枚铜钱镖保持得相当完整,看起来定是个高手。
“我看看。”
从山石中走出来黄三爷。他跟着为了搞参。老棒子这支队伍很有名,藏得私货也最多。这么大活,他不放心交给别人办。
拿着铜钱端详仅仅数眼。“老三的!老三的铜钱镖。”
“妈的!”马大棒子恢复土匪本性,口吐粗言。“徐放你这个蠢货,滚出受死。让二哥给你痛快一刀。”
四周一片寂静。风凄冷如刀,刮在脸上误认成铜钱镖锐利的边缘擦过。马大棒子吃了一惊,嘴上不敢继续不干净。说到底,他内心非常忌惮徐放的暗器功夫。他比不过。
“我来!”
黄三爷挽起长袍富贵大褂,找了块高石头站在上面。
“老三!你没事就好。你可知道你与别人寻仇搏杀,哥哥多担心你么。为何活着不打发人回来报个平安。”
太寂静了。马大棒子的马有些焦躁不安,喷着响鼻盘旋。马大棒子观察四方,紧紧握住他的九环刀。
徐放的修为与暗器功夫带给他沉重的压力。
黄三爷心情逐渐变得焦躁,语气转为严厉。
“老三!你是不是对大哥有点误会。咱兄弟的事敞开说,别藏着掖着。你娘灵堂你不守,跑到荒郊野外撒疯,你配做你娘的儿子么!
你娘可是个知恩仇讲道理的人呢。
昨天晚上我替你终夜守灵。还梦到你娘朝我千恩万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