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摔疼了吗?&rdo;
他抚摸了一下小女孩被冻得红扑扑的脸蛋,轻声问。
小女孩出神地看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儿才有点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ldo;不疼。&rdo;
那女人也顿时惊得愣住了,磕巴了一下:&ldo;夏、夏庭晚……?&rdo;
夏庭晚抬起头对女人笑了一下,然后从路面上捡起了蓝色的荧光棒,只见上面&ldo;纪展!加油&rdo;的字一闪一闪地亮着。
他把荧光棒笑着递给小女孩:&ldo;你要去看纪展的演唱会吗?&rdo;
&ldo;嗯!&rdo;大概是因为提到纪展的缘故,小女孩很激动地用力点头。
&ldo;我们想去场外排队买应援物,一时着急就……真对不起、太不好意思了。&rdo;那女人也赶忙解释道。
&ldo;快去吧。&rdo;夏庭晚站直了身子,他眼里的神情很温柔,轻声道:&ldo;小心点,不要再这样了。&rdo;
女人牵着小女孩继续往前走去,还没走两步,小女孩又回过头,对着夏庭晚摇了摇荧光棒:&ldo;圣诞节快乐!&rdo;
她头上小小的红圣诞帽格外可爱,随着蹦蹦跳跳的步伐,一抖一抖地离开了视野。
&ldo;圣诞节快乐。&rdo;
夏庭晚的声音很轻,他站在落雪之中,像是只对自己一个人耳语般道:&ldo;对不起。&rdo;
雪色映在他的眼睛里,泛起柔软的光。
像是在时间中穿梭而过,对着遥远过去的一个歉意回眸。
……
回到香山时,陆秘书又来了。
夏庭晚见他出现倒也不意外,轻声问:&ldo;苏言还是不肯见我吗?&rdo;
&ldo;先生叫我给您带一封信。&rdo;
陆秘书避开了那个问题,低头从皮质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雪白的信封递了过来。
夏庭晚却没第一时间接。
他看着那信封,实在是无法不联想到最差的结果,脑中闪过了无数种可怕的可能性,甚至连遗书都想到了。
他下意识地把指尖刚搭在信封上,抬头时却害怕得险些忍不住要哭出来:&ldo;陆秘书,苏言他、他是不是出事了……?&rdo;
&ldo;不是,不是,您别乱想。&rdo;陆秘书赶忙摇头,安抚道:&ldo;先生说,这封信他写了很久了,昨晚才写好,想对您说的话都在里面了。&rdo;
&ldo;还有就是,&rdo;陆秘书说:&ldo;先生的意思是,温先生住在这里不是个事,您心里不会舒坦,他养伤什么的各方面也都不方便。晚一点先生会派人来把温先生送到私人医院的病房里,先生让您别担心,不会让叶炳文找到他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