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前任”,江寒回答的干脆。
夜幕下余亦然脸上露出笑容,有种赚到的感觉,“怎么没找?”。
江寒回想一下,那时候太忙,对这方面开窍晚,对他女孩没什么感觉,甚至还有点厌烦,余光瞥见余亦然,猛然发现,他也缠着自己,竟没觉得厌烦,自己也喜欢男人?念头一旦产生便停不下来,送余亦然回宿舍的路上,不停在想。
余亦然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没继续深问,从衣兜里拿出一盒烟递给他,打断江寒沉思。
“没有喜欢的人”,接过烟左右看看,“你开始抽烟了?”。
余亦然才反应过来,他回答的是上一个问题,“没抽烟,室友给的,说他们老家那边特产”,宿舍楼下临别之时,吞吞吐吐问出另一个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耳畔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带着寒气吹进心间,说得如此明显,他沉默只是因为不喜欢,余亦然转身跑进宿舍,快速逃离尴尬的表白车祸现场。
江寒望着仓皇而逃的背影,点上一根烟,独自走在夜晚的校园,初秋的夜风凉凉的,吹走烦躁的炙热,吹散层层迷雾,看见男孩怀抱一块冰,试图用体温融化它,他嘲笑男孩幼稚的行为,却不曾想冰迅速融化,融进男孩掌心。
指间的火光熄灭又亮,一根接一根,直到烟盒空空,眼下的问题比破案还难,再高级的罪犯也会留下蛛丝马迹,追寻丝丝迹象总能找到答案,感情不同,它没理由没依据,可能某个眼神某个动作使人跌入深渊,无法回头。
无依无靠生活二十几年,江寒心智远比同龄人成熟,不会轻易做任何决定,一旦做某种决定会义无反顾绝不回头,倔强中带偏执,如果他做罪犯的话,一定是亡命之徒。
他忽然想起那天懵懵懂懂的吻,快速短暂像电流击中心间,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新体验。
两室友在打游戏,余亦然拿起洗漱用品钻进浴室,试图用温水来温热心间,放空自己享受这份静谧。
“咚、咚”敲门声,门外室友扯嗓子喊:“鱼,有人给你打电话,一直打吵死人”。
余亦然急忙关闭水龙头,擦干身体,套上衣服出去,江寒打来的,“喂”。
“你下来”,电话里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像在奔跑。
“你没回家?”。
“嗯,我在楼下等你”。
余亦然一头雾水,穿拖鞋急匆匆跑下楼,刚出宿舍楼门,一团黑影拽住他按到墙边,唇被冰凉柔软触感堵上,瞪大的双眼看清面前的人,脑子里轰然炸开,劈啪作响,顾不上想别的,他闭上双眼迎合对方,烟草味唇齿间蔓延,仿佛要将他吞灭。
江寒像头困顿已久的野兽,仿佛要把他吸进体内。
身体快炸裂的感觉使余亦然窒息,推开面前的男人,彼此的喘息声围绕耳边。
江寒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倚靠墙壁,忽而狂笑不止。
余亦然怕吵到一楼同学,硬拉着他去没人地方,“你疯了”。
他停止笑声,眼角笑意扔在,“嗯,疯了”。
余亦然不知怎么也跟着笑了,“嘴唇快要被你亲破”。
江寒脸上笑意消散,伸手去触碰,“我看看”。
余亦然转头躲开他手指,“不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