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能跑到大理还跟踪他们行迹的,必然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现在他还不能确定的是,那人是偶然见到自己想挖料,还是蓄意谋划来算计。
这么算来,池朔也算是为他受的伤,更何况当时池朔还要求他退后,以免跟那人挨得太近而遭遇危险。
想到这里,肖昱又觉得……连帮他洗个澡都不肯,显得自己实在太小气了。
他是个gay,又不意味着池朔也是,或许自己这种举动在直男眼里就是矫情呢?
没过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可是池朔却好半天也没出来,肖昱等了半天不见人,开始担心他怕不是手不好活动连衣服也穿不上,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他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外,犹豫了半刻,抬手打算礼貌地敲敲门:“你……”
哗啦一声,浴室的推拉门被猛地拉开。
肖昱的手敲了个空,幸亏及时反应,堪堪就离池朔的胸口隔了十公分,悬崖勒马地停在半空。
池朔穿着一件纯白浴袍,因为只有一只能动的手所以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领口也没拢起来,还能看到细密的水珠慢慢顺着锁骨下的线条滑下去,隐入浴袍深处。
肖昱:“……”
池朔的视线先是落在了自己胸口前的手上,再转到肖昱那满是大写地尴尬的脸上,略一挑眉:“做什么?”
“……想问你需不需要帮忙来着。”肖昱磕磕巴巴地回答,收回手退后几步。
池朔带了些微妙的玩味意思打量了一下他:“帮忙做什么?”
“……”肖昱这个人,平时脸皮还是比较厚的,只在某些特别的时候脸薄如纸,还特别受不了别人戳着自己的尴尬点不放,此时就是典型的例子。
“没什么,就是怕你淹死在里面。”肖昱放空了自己的眼神。
仿佛在说一件很随便的事,营造出我没尴尬,我没多想,我没想歪的否认三连假象。
池朔用没受伤的手扯了下领口,径直从肖昱身边走过:“你去把茶蛋抱来,这几天你就住这好了。”
“?”
池朔走过的时候带来的水汽,夹着一种很好闻的味道,然而肖昱的思维还没来得及发散,就被这句话给截住了。
“有了今晚的事,我不太放心你…和茶蛋单独住。”池朔举起自己的右手,一脸理所当然,“而且我的手每六小时要换一次药,你说过要负责的。”
他说过吗??
肖昱决定以后在这位好像特别擅长歪曲别人实际意思的人面前,谨言慎行。
跟金主对着干是不可能有前途的,肖昱最终开始乖乖下去抱了茶蛋和睡衣,睡到了池朔隔壁的房间。
然而一直到晚上十二多,肖昱已经睡得昏天黑地,池朔却忽然进了客厅,打开了投影。
因为害怕池朔晚上有事找他,肖昱也就没有关卧室的门,此时投影的灯光和音响声顺利长驱直入,一下子就把肖昱给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