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到达瑟西路王国的王都,这平静可是费了雷涅。范伦耶很大的功夫。也是这一路的平静,让艾伦没有发现危机,一直到了王宫,见到他的父亲,他才知道,事情超出他想象的麻烦。
10、第十章
来到王都的当天,艾伦并没有进宫见到他那位无缘得见的父亲,因为他们那天进入王都,天色已经傍晚。艾伦理解一个国家的规章法度,进宫总要有个程序,所以被当晚被安置在雷涅。范伦耶维的府邸,艾伦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样也好,这可不像他那位母亲,处于婴儿、又对异世界的一切都未知,说什么都不懂的时期,那样的情况自然也就省了表达和适应的过程,后来母亲走了,也再也不会有有机会了。这位父亲却是不一样。
艾伦承认,他的心里有些紧张,哪怕是两辈子的经历,在多年之后遇到父亲少不了紧张的情绪,会想很多,原本觉得无聊的东西。艾伦嗤笑,自己这么紧张干嘛,随即放松,对方不过一个人,又不熟悉,只是占据了父亲的身份而已,对那位父亲而言,自己的地位又有多重。渴望父爱,还是不要抱太多的希望。因为那个国王是他的父亲,将会命不久矣,他才来尽孝而已。没有其他,他不图什么,权力地位金钱,只要他想,不靠王子的身份,国王的背景,他也能够得到。
雷涅。范伦耶维进宫了,理解,外臣完成任务要向国王主子汇报。艾伦没有其他的想法,安心的在雷涅。范伦耶维的府邸住下了。住的是最好的院落,享受的是高级的待遇,吃的是精美的食物。艾伦没有任何不满,最幸福的生活,不外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睡到自然醒,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玩。被当做猪样他也不在意,只要最后不死在于屠夫的刀下,没什么不好。这就是毫无上进心、野心和进取心的艾伦。亚尔林男爵,不,在明天,他将会是艾伦。亚尔林。杜梵修王子殿下。
王宫,命不久矣的艾伦之父,瑟西路王国的现任国王陛下,卧病在寝宫的大床上,虚弱的在仆人的扶持下,靠在了柔软的靠垫上,接见了雷涅。范伦耶维。
&ldo;雷涅,你回来了。&rdo;憔悴的两空,看不出原本英俊硬朗的轮廓,面部凹陷的瘦弱,不到四十岁却已经满脸的皱痕,头发不像雷涅。范伦耶维银白的美丽水华,枯燥的像是枯萎的干糙。
&ldo;臣回来了,陛下。&rdo;雷涅。范伦耶维微微低身,这是作为瑟西路王国最强力量之一所拥有的特权,见君不跪。低垂着头,看不清雷涅。范伦耶维的表情,不知道对这位一直扶植自己上位,可谓有知遇之恩的国王陛下,雷涅。范伦耶维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和心情。
&ldo;那个孩子呢?&rdo;苍老的国王陛下,往雷涅。范伦耶维的身后望着,一副急切的样子,在没看到其他的身影时,脸上露出了狠烈的怒容。
跟在这位国王陛下身边很多年,雷涅。范伦耶维早就清楚这位国王陛下什么心情,怎么反复,&ldo;陛下,殿下在臣的府邸,等一切准备好之后,殿下才好回宫,毕竟有些人并不安分,被人知道的早了,殿下会很危险的。&rdo;
国王陛下的表情狰狞一片,蕴含着狂风暴雨,却不是对雷涅。范伦耶维,而是对雷涅。范伦耶维嘴里有些人,&ldo;你说的没错,确实不能让那个孩子遇到危险。&rdo;为了显示自己的君王风范,这位国王陛下按捺主内心的暴虐,&ldo;明天,我就让一切都成定局。&rdo;他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得逞,哪怕要毁了这个王国,也绝对不会把这个位置给那个家伙。
&ldo;雷涅,保护好那个孩子,威胁到他的人,全部杀掉。&rdo;冷酷的下达命令,作为一个国王,也作为一个父亲。
&ldo;是,陛下。&rdo;雷涅。范伦耶维的表现看上去很恭顺。
&ldo;雷涅,那孩子怎么样?&rdo;性情变化多端的国王陛下,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对素未谋面的孩子,国王陛下也心中忐忑,那个孩子长得如何?性情如何?资料再多,看得再多,都不如亲眼看见。
&ldo;殿下是个好孩子,非常可爱,活泼单纯。&rdo;雷涅。范伦耶维有着长辈的宠溺态度说着。异色的双眸平静如水,深处是寒潭不动的冰冷。
国王陛下听得很认真,很开心,笑容非常和蔼,他的孩子啊。直到身体撑不住,才让雷涅。范伦耶维退下。
退出王国的寝宫,门口的侍卫向雷涅。范伦耶维行礼,&ldo;好好保护国王陛下,在殿下登基之前,他可不能死了。&rdo;在寝宫内的雷涅。范伦耶维对皇帝的态度看上去那么顺从,此刻却是如此的冷酷,对待棋子一样。不过,国王本来就是一颗棋子。
&ldo;是,右相大人。&rdo;侍卫对雷涅。范伦耶维的态度一看就是那种誓死效忠的。在不知不觉中,雷涅。范伦耶维就在国王的眼睛底下,将整个王宫,大半王都的兵权窝在了手上。那位自负的皇帝,竟然还以为雷涅。范伦耶维是死忠于他的,真是非常可笑。
那么我们来说说当年的事情吧。当初雷涅。范伦耶维展露头的时候,有不少的高官显贵拉拢,雷涅。范伦耶维都没选择,偏偏在十六的时候选择了还是王子的国王陛下。其智谋和谋略,让他成为一步步上位,获得了信任。
为什么会选择现任国王,因为其刚愎自用,自负极了,爱欲其生恨欲其死,获得了他信任的雷涅。范伦耶维只要得不被抓到背叛的证据,这位国王就会自以为自己的人格魅力收复了雷涅。范伦耶维,看不清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谁掌握了谁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