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立刻笑道:“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喜欢游泳?那可太好了,我也喜欢,我就喜欢看他不穿衣服的样子。”
许卿拿他的没脸没皮没办法:“他在健身会所租了一片游泳室,有空就会去那里练练。”
他丝毫没有卖了朋友的惭愧,反而道:“不过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如果你是要用这种手段让他妥协,我看还是算了。”
“怎么会?我,出卖色相,就为了我爸要的一块地?”桑野指了指自己,“那我可太亏了呀!”
许卿乐了一会儿,终究诚实地考量过后说:“就你们两个现在的处境,我看难。”
桑野也乐了:“难什么?我没打算一棵树吊死,林烝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专情的人,尔取我求,互利互惠。”
许卿微微一挑眉,对此没多发表意见,随他们去了。
老钓友家就是简单普通的农家小院,山上的建筑大部分保留了古朴的特色,道路很窄,弯弯曲曲的水流绕着小小古庄而过,潮湿石阶上有质朴的妇人在洗衣服,一边骂骂咧咧和旁边的老闺蜜聊家长里短。
比邻而居,一户户房屋紧贴着,穿过大门,后边是一格格的小院,养了鸡鸭,还有打水井。
他们午饭吃得随意,桑野饭量很小,说实话,对于中餐已经不复喜爱,因为他已经不习惯了。
林烝话不多,吃东西什么的也根本不挑剔,他动作很快,高效、简洁、优雅。
钓友家饭桌上也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桑野和钓友说说笑笑,许卿和钓友家里的叔叔阿姨早就热络认识,也不见外。
桑野这才知道,原来许卿之所以被称为“许辅导员”,不是因为他的处长身份,是他在大学里还有任职。
他们聊得更欢,讲了钓鱼方面的趣事,又谈起隔壁家的大学生。
桑野对于纯情的学生向来不感兴趣,他这痞性只爱浪的,于是也没怎么听,吃了没两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停了筷子。
钓友他爹也热络,见这几位老板模样的人又没什么老板的架子,心生喜爱,更要和桑野喝酒。
酒也是这边的习俗,桌上现成就有,白的,之前桑野只抿过一小口,这就不太给意思,于是钓友他爹来劝,情感丰沛、发自肺腑,桑野就再喝了二两。
小酒盏杯底浅,钓友他爹高兴地喊:“再满上!”
桑野挡了下,笑说:“李叔,这可不行了,我前一阵子刚犯过胃病,喝不了太多。”
李阿伯不太信:“真的假的,你怕是不想喝了骗我的!”
“真的!”桑野一拍大腿,“我还能说谎么?冲着这么好吃的饭菜我也不能说谎啊!”
李阿姨被夸得笑:“也没看你多吃点儿,你看你,太瘦了!”
“哪有?我是真的受这胃的折磨,不然这好饭菜撑死我也乐意啊!”桑野扯过林烝来问,“你们问他,医院还是他陪我去的呢,真遭罪。”
他的话半真半假,林烝也只瞥他一眼,并没拆穿,点点头:“他胃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