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曜想起惠通老头跟他说得那些话,沉吟了。
苏芷看他有所松动,立刻发动她的大招,撒娇大法——从前她和她爹用这招屡试不爽。
于是她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眸似一汪春水眨眨,甜腻嗲道:
“谢子曜~你就答应人家嘛~求求你了~把紫玉还给我好不好~”
苏芷抱住谢子曜的胳膊,紧紧搂在怀里摇晃。
谢子曜沉静的面容一下子丰富起来,眼睛别开不看她,似乎丧失了语言能力般颠三倒四道:“干干什么……苏芷!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个样子,真真的是……”
他感觉自己手臂都要嵌进柔软里了,赶紧抽出,背在身后。
苏芷撅嘴,继续委屈巴巴看着他。
谢子曜受不了地捂住她眼睛,耳尖通红:“别这样看着我!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控制住她动作,捂住她眼睛,谢子曜终于能恢复他缜密的逻辑,他咬牙:“你真该庆幸现在不是在床上!”
“真哒?”苏芷没听懂他后一句,眼睛亮起来。
“有三个条件。”
“你说!我都行!”
“第一,不许每天放在枕头边,最多三天一次,若做了让你受不了的梦,醒来情绪过于激动,则再缓三天。”
“第二,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才可放于枕边睡觉,以防你被惊醒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还找不到人陪伴。”
“谁要你陪,分明就是想趁虚而入占我便宜。”苏芷小声腹诽。
“再说一遍。”
“哈哈我是说醒来没有你的陪伴妾身好怕怕~”
“第三,把刚才的拖鞋卡嗓子再来一遍,要换个称呼。”谢子曜一脸正经道。
“啊?”苏芷呆懵。
“你怎么叫那个白斩鸡的?”
这一刻,电光火石间,她居然心领神会了,那么多女子倾慕的如玉公子喻元白在谢子曜口中竟是白斩鸡,苏芷差点笑出来。
她再次抱住谢子曜胳膊,笑盈盈地嗲道:“子曜哥哥~你就答应人家嘛~求求你了~把紫玉还给我好不好~”
谢子曜深吸一口气,只觉浑身通畅,一扫多日疲惫郁结。
唯一遗憾的就是,苏芷这回抱得不紧,他没有触到柔软。
*
“老头儿,你孙子来了!”两人并肩走到四方宅院外的时候,谢子曜扬声高喊。
正在垂钓的白发老翁动了动耳朵,大惊,看着篓子里钓了一早上才钓起的一只尾指大的宝宝鱼,面如菜色。
“曹应,去!把老夫钓的这一大筐肥鱼烹了,好好招待老夫的乖孙孙,红烧,清蒸,鱼汤各来一碗!”谢旭镇定收杆,自有一派功成名就的气度。
曹应瞥了一眼大筐里还在活蹦乱跳的唯一一只小鱼饵,装作瞎子道:“是!老爷子今日收获颇丰啊!”然后从容不迫地走到墙角,翻出渔网,穿上皮靴,撸起袖子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