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他惊喜这件事情上,姜离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这次也是。
“郑福不收银票,他只喜欢金子。你现在取一百两金条给他送去试试——”
“娘娘怎么会知道?”不是剑来不相信姜离,而是实在匪夷所思。
一千两银子看不上,一百两金子就行?
可是一百两金子,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吗?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爱信不信。”姜离道,“我看他那样,多半也不会帮王爷说话。你不是想让皇上觉得王爷过得不好吗?那就拿着金子,去柳树胡同找最大的那处院子。他出宫,肯定要去那里再回去。你再不去,可能就来不及了。毕竟他当差,也不好停留太久。”
至于怎么出去,那就是剑来自己的事情了。
剑来咬咬牙,拱手道:“是,属下多谢王妃娘娘。等回来之后,再和娘娘负荆请罪。”
姜离阴阳怪气地道:“负荆请罪就不必了。反正你请罪之后,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坑我。”
剑来脸红,又对她行了一礼,就去取金子了。
默笙怯怯地看向姜离:“王妃娘娘,您和剑来,到底在说什么?”
他怎么没听懂呢?
但是他听了剑来的话,是不是也做了对娘娘不好的事情?
那样的话,他是不是也得给娘娘谢罪?
姜离瞪了他一眼,“傻子!”
默笙:“我娘也是这么说我的。”
姜离想让他滚远点,她还不想有这么大的儿子。
平王打发默笙出去了,然后问姜离:“你认识郑福?”
姜离“嗯”了一声,“也是无机缘巧合下知道的,不过我之前只是知道这个人,今日是第一次见。”
郑福在宫外有一座隐秘的宅子。
他还养了个年轻的女人。
那个年轻的女人,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但是家里人都被他捏在手里,所以不敢逃跑。
而且郑福,并不经常回来,而且除了某些特定时候,对她也还可以。
所以,女人慢慢就开始麻木了。
精神麻木了,可是身体的疼痛是实打实存在的。
女人的娘,听说了姜离的医术,求了姜离去给女人治病。
“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姜离道,“那座宅子里,喝水的都是金杯。”
郑福对女人说,他是真正的金屋藏娇。
入目明晃晃的金黄色,闪瞎了姜离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