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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她在面对一个艰难的选择。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与错，能否能在约定之日起到一些什么作用，能不能阻止那个名为父亲大人的行为。

前路一片茫然。她有种错觉，自己像是站在独木桥中间，而河岸两侧都是荆棘满布，她进退两难。却无法责怪任何人，因为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作死就不会死。非常适合她。

实验室里同样充斥着成山的书籍，有些是为了掩人耳目，有些是她真的需要的，但很少。现在他们都堆在墙角发霉。因为主人已经完成了她的研究。并且颓废的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眼见着时间已经越发接近日蚀，还有几个小时。乔希芙抓起了地上的粉笔。

昏黄的灯下，映照在墙上的身影摇曳。粉笔在地面上划过，发出略微刺耳的声音。乔希芙的专注眼前的每一笔，每一个符号。像是在面对最庄重的仪式。而这从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个庄重的仪式。

即便是此时此刻，她还是在犹豫，要不要打开门。去赌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性。

良久，人体炼成的练成阵已经伴随着最后一声而大功告成，乔希芙站在练成阵旁，目光看着地面上自己画出的阵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声的嘟囔。

&ldo;好吧，我想作为有着冒险精神的乔希芙&iddot;乔斯达，内心是更愿意做个赌徒的。哪怕代价确实很惨重。&rdo;

说着，她迈步小心翼翼的走进练成阵中心，用匕首割开手指。血丝很快溢出皮肤，凝成水珠，滴落在地面。

桌子上，盛放着贤者之石的小瓶子闪烁着奇异的红色光芒，却被主人静静的遗忘。

蓝色的练成阵光芒亮起。黑色的触手从地面无端出现，抓住乔希芙的身体，身体在接触到触手的瞬间开始分解。

未知的恐惧充斥在心底，乔希芙忍不住发出尖叫。下一秒，她已经置身于纯白的世界，眼前出现的是另一个自己。正坐在一扇高大突兀的门前。

她知道，这就是真理了。

&ldo;哟，乔希芙&iddot;乔斯达。你又来了。我已经等候多时了。&rdo;

&ldo;是啊，我又回来了。&rdo;乔希芙咬牙切齿的说着，目光死死的盯着另一个自己，即真理。

就见真理变换了一个动作，似乎为了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点，才开口问道。&ldo;那么，你想好再次付出什么代价了吗？&rdo;

&ldo;当然。&rdo;乔希芙微微皱眉。

&ldo;你确定？&rdo;真理问。继而又补充到。&ldo;这一次你的决定一旦做下，那么你就没有办法再做更改。&rdo;

乔希芙咬了咬唇，挣扎中的目光变得坚定。&ldo;我确定。&rdo;她说着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即将割舍某些重要的东西。

&ldo;好吧，赌徒乔希芙，我将如你所愿。&rdo;真理如是说。手指指向了她身后的大门。&ldo;通往未来的路在这边。一旦你迈步离开这里，你就将失去曾经在这个世界所拥有的一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rdo;

&ldo;不。&rdo;乔希芙说着，丝毫不犹豫的走向门。在即将推开门的前一秒，她回头，看向真理。

&ldo;这个决定或许是错的，不过，人性的劣根就在于贪婪与无妄的念想。不巧，我这个人，贪婪的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