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挂着,灯光明亮,浴衣贴在身体上,触觉都不自然地异样起来了。陆以华把自己洗得很干净,伤口重新绑了绷带,发丝上有水珠坠下来,沾湿一片,以致看起来有点虚弱。
齐爷打量着他,而后点点头,示意他过来。
陆以华前行几步坐到床上,抬头看他。
俯视与仰视的心理位置向来不同,自齐厉这个方向看过去,这个强自镇定的男人瘦削且脆弱,敢于直面自己,却掩藏不了那游移的视线。
这个男人用起来的感觉应该不错。
齐厉看着他的薄唇这般想,颜色很浅,但形状上好。于是倾身吻他,试探性地打开他的唇齿,以温柔为开始,却以掠夺为手段,毫无余地地啮噬着同时,曲起右膝顶开了他的双腿。坚硬的膝盖压在陆以华的欲望上给予最直接的摩擦甚至说是蹂躏,令他几乎惊叫出声,却把这男人的舌尖放了进来。
齐厉的攻势太急,迫得他将脖颈仰至极致来承受,液体伴着y靡的声响将他的喉咙烫得发哑却无从挣脱,□的剧痛与火热令他震颤着想合起腿来,却只是火上浇油地将那人的膝盖夹紧,摩挲着粘腻在一起,不知怎地就是逃不开,渐渐愈发炽烈,竟硬了起来。不知觉间,浴衣早已被解开带子丢到床下,他的肢体完全曝露在灯光下,被折曲成一个略带痛苦的角度。
结束那个令人口干舌燥的吻,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压在床上,一手将他胸前的绷带向上下拨开,两指夹了藏于其中的艳色按揉捻弄,齐厉危险地半眯着眼,毫无意外地察觉到自己确实是对眼前这个男人有反应的。
本着不亏待自己欲望的原则,他冷声道:&ldo;把腿张大,腰抬高一点。&rdo;
这个时候,他已经决定把这个闻言侧开脸,咬着牙努力照做的男人养在这个房间里。
陆以华感觉得到他和另一副男人的躯体越贴越近,敏感的部位被不停地刺激着,□甚至难以自禁地濡湿了顶端,全身燥热无比,可艰难着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冷的。他曲着双腿躺在不属于自己的床上,努力把自己打开到难以容忍的地步,这种耻辱与□的交缠让他想哭。
他终于发现自己做不到,他做不到真得把自己放在极低贱的位置上‐‐或者说,难以做出取悦于人、供人享受的姿态来。
齐厉很难等他,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刻都是等不得人的。他按住身下这个男人的双腿向两边打开,感觉到他剧烈地震颤和并无实际意义的抵抗,警告性地在他大腿内侧最柔嫩的位置一掌拍下。
陆以华合上眼去忍。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抗拒,也许配合得不够好不够主动,但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反抗与阻止,直到他发现自己被翻过来,改为伏趴的姿势跪在床上。
也许这个姿势较之前那个更适合于没有与男人做爱经验的齐厉,也更能避免他肉体上受到的伤害,但他真的克制不住那种□裸地跪趴于人前,任人侵犯与占据的姿势所来带的屈辱感‐‐这样的将□暴露在灯光与视线之下,不是任何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男人受得了的。
可他已经没有体力再去挣扎,只能睁大着眼睛努力克制乞饶的冲动。
齐厉没想那么多,在□涌动之时前戏无关紧要,更何况陆以华的身体已经展开,他发红的耳尖、轻颤着的身体、被自己握住正顺应于抚慰的火热,都反映出男人的身体在自己的操纵下已经进入状态。是时候了,以手掌撑开臀fèng,被迫暴露出来的部位立即被沾着润滑液体的手指所挤入,耳边响起男人强忍着的呜咽声,究竟是疼痛还是难以承受这个被进入的认知,齐厉不清楚。
他只清楚即使有了手指的扩充,陆以华的身体仍□得令他发狂,他向下按住他的腰,扶住他的臀,深深地侵入他的身体,撞击,抽离,变换着角度来攻击和使用这具躯体,愈是退缩逃离,便愈要闯入与撕裂,不肯罢手且肆无忌惮。
纠缠不休,不肯轻易饶过。
直到他泻在他的体内,白色的欲液滴下来,连齐爷也觉得了,这样的玩弄方式,彼此间若无感情,实在太过难堪。
男人与男人之间,是不是就是这么一回事?
齐爷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并没有伤害到这个已经沉入茫然状态的男人的躯体,不过是单纯使用过度造成的肿胀,以及过程中一些粗暴造成的淤血。
至于心,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然而为他的顺从与挣扎所迷惑,是否是在意的开始呢?
陆以华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因为这次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事,便是没能成功地清醒着支撑到一切结束,于是这些过于难堪的情状与之后齐爷单薄而近似于怜悯的迷惑,都得以短暂地逃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