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应了一声,忽然说:&ldo;能摸一下头吗?&rdo;
沈临州浑身一僵,忍不住心跳加快,她仰头看着他的样子害羞又欢喜,他一笑,抬起了手。
结果被陆桑半空拦住了,她摇摇头,&ldo;我是说我摸你的头。&rdo;
沈临州:&ldo;?&rdo;
他虽然不解,还是下意识地低了低身子。陆桑在他头顶摩挲了几下,弯起月牙似的眼睛。
陆桑走后,他提着袋子往宿舍走,紧张令他差点同手同脚。
回屋迫不及待地翻出两个透明塑料盒把饼干装起来,他一转头,发现袋子里还有张纸条。
等他看完内容,忍不住笑了一声。
察觉一直想知道她身处何地、过得如何的小妹妹似乎有点喜欢自己,他的第一反应是无措,好像有什么人不轻不重地箍紧了他的咽喉跟心脏。他在心里飞快织好了网,以为能兜获一盏春风,结果竟发现是个乌龙。
原来饼干是做给江铎的。
也是,小姑娘也没说是送给他吃的。
天地都不知的心事,还没来得及伸展就夭折,于是,他带着几分伤感几分好笑,把饼干带去了江铎那里。
&ldo;陆桑做的,给你的。&rdo;
江铎尝了一块,味道还行,往他这边推了推,&ldo;尝尝。不过她送我的,为什么不直接送来,还要交给你,拐这么个弯,不累吗?&rdo;
&ldo;可能……害羞吧。&rdo;沈临州道。
后来,陆桑又递给他一封情书,他打开一看,果然是给江铎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把信藏了几天才去丢给江铎。
陆桑后来送来的饼干里没再留纸条,大家都明白意思,沈临州收到就转交江铎,仿佛成了一种惯例。
有天他情绪不太好,陆桑又来的时候,他忍不住说了她几句。
语气也不严厉,可陆桑听完眼睛却红了,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泪光闪闪地看了他几秒,跺跺脚跑了,自那以后再也没来找过他。
他那时说:&ldo;你跟江铎之间的事,总让我夹在中间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面对面地解决,你喜欢江铎,就勇敢一点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rdo;
避而不谈自己的心意,沈临州把过去的事挑挑拣拣地讲完,陆桑听后一脸痴呆。
她年轻的时候怎么会有这种骚操作?
好半天,陆桑才清清嗓子把情书从沈临州手里抽了出来,&ldo;那时候年纪小,不太懂事,你别介意。挺晚了,休息吧。&rdo;
她说完把情书一收,躲进凉被里不出来了。
希望这事就这么着吧,谁都别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