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中,耳畔唯剩他急促的喘息,他吞咽时带着一丝微弱的闷声,好似忍耐着什么?,压着嗓音道:“学会了?”
郁卿不?敢说没学会,生怕他又教一遍,忙不?迭地点头。
然而,她?颤栗的颔首好似一道许可,下一刻,谢临渊放肆地吻上来?,再不?像方才那般厮缠,也毫无预兆可寻,尽他最毫无顾忌的掠夺和占有,就?像他在春雷夜里?第一次吻她?那般。
郁卿的推搡挣扎仿佛激怒了他,于是被他提着腰按到承香殿的外墙上,攥住双腕高举过头顶,纤细柔软的十指交叠着,被迫与他修长有力的五指缠在一起。
她?的脖颈酸涩难忍,听见?春鸟啼鸣声中夹杂着宫人?们渐近的脚步声,郁卿忽然慌乱起来?,仰起的身躯都止不?住颤抖,似在无声地求饶。谢临渊忽然放开她?的唇齿,但彼此呼吸缠绕在一起。
雪英犹豫的声音传来?:“夫人??夫人?你在这里?么??”
郁卿吓得几乎发抖,以唇语无声地请求谢临渊赶快放开她?,她?忽然发现谢临渊屏住了呼吸,只有压抑的吞咽声,和她?一人?低低的喘息,于是她?也紧紧咬着红肿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
随即,郁卿感?受到他落在她?双唇的视线,越来?越浓烈,不?必睁眼看,都有一股炙热。
雪英越来?越近,转了一圈,不?知为何又渐渐走远,脚步声消失在风中。
郁卿再也受不?住,重重喘了一声,这喘息好似引燃火线,谢临渊又骤然吻上来?,不?顾她?早已落败到脱力。他与她?同床共枕数日,都鲜少在清醒时触碰她?一下,平素都以一张冷淡不?屑的脸对她?,连她?靠近一点都会嫌弃得避开,发疯时又只会凶人?打她?手心。
可一旦开始亲吻,就?会露出一副永无止境,反反复复,不?知何为停歇的模样。上一次是这样,上上一次还是这样。郁卿惧怕以后又像今日这般,再也不?敢提什么?学鸟哨的事?了。
她?挣出腿,狠狠踹了他一脚。谢临渊并无反应。郁卿气?得又踹了两脚,他依然纹丝不?动。
郁卿刚要?踹第四下,他忽然咬住她?的下唇,松开她?的双手,反握住她?的腿弯。
郁卿的手臂早已麻得失去知觉,无力地垂下来?。她?扭动着想脱离他钳制腿弯的手,再踹他一脚,谢临渊却忽然松开她?的唇瓣,低声威胁:“够了!朕没亲你第四下。”
郁卿恍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他让她?一共踹了三次。
“你放开我?吧。”郁卿流着泪喘息道,“我?害怕。”
她?的声线颤如花瓣上的朝露,谢临渊并未放手,视线很明显,又有意无意落在她?双唇上。
郁卿真的要?疯了,这个人?怎么?没完没了的,明明林渊是个正人?君子?,从不?会这般对她?。
又羞又恼火间,郁卿一冲动,踹了他第四次。
“……”
郁卿沉默地僵在原地,明显谢临渊也陷入了沉默。
她?浑身开始发抖,在煎熬中不?断瑟缩着。
半响后,谢临渊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凑过来?在她?双唇上温柔地落下一个吻印,在她?反应过来?前?,便起身离开。
-
那天郁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承香殿,第二天醒来?后记忆都模糊了,总之她?也不?想再想起这件事?。但鸟哨的吹法却记得清晰。
她?练习了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