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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小丑没有反应，只是毫不畏缩的攻了上来。

他动作很快，并不像个人类。可能被改造过。

韦德手机还在响个不停，他飞快的看了一眼手表，还剩十五分钟了。

&ldo;对不起。&rdo;他犹豫道。

然后举起了手枪，几乎没有瞄准，就甩了一枪。这一枪精准的命中了对方的右腿，让对方前扑的动作一个踉跄，跌倒在水里。但几乎没有迟缓，它拖着另一条完好的腿，伴随着神经质的大笑，像丧尸一样朝韦德攻去。

他抬起枪，但被小丑一个侧击，枪打到一边。韦德架住对方的胳膊，发力抗争，但却抵不过对方的力道，将他往后推动。他防身差的可以，只有拿到枪才有机会。

韦德神色一凝，扭身惊险的侧滑打破了原本被挟持的局面。他一个前滚捡起地上的枪，不再犹豫，开了两枪。

这次又命中了左腿，彻底废掉了对方的行动力。韦德甩了甩手，在如此近距离开枪，持枪手势不太标准，他的手腕被震的发痛。小丑在地上痛苦的大笑，扭动着身躯让面具滑下脸，一张发青的脸，很明显显示出死气，对方像是刚从墓地里爬出来。

韦德心沉了一下。

这次会和泉水有关吗?

电话铃声又响了，将他从不该有的发愣中震了出来。韦德看了一眼手表，还剩十分钟。他走向手机，捡起来，然后看了一眼头顶的楼梯，甩了甩手，准备往上爬去。

大衣和围巾浸水沉重，对他来说成为了负担。韦德脱掉了它们，扔在地上。把手机和小瓶子细心的放到裤子口袋里，他徒手准备爬楼梯。入手冰冷，铁锈仿佛活过来，生痛的往他的掌心钻，韦德朝手掌呼了一口气。

电话却突然的接通了。

&ldo;哦，听得到说话吗?&rdo;是杰的声音，在狭窄的井似的空间回环，&ldo;军火库发现你在……管道里移动?请告诉我，这是你的娱乐方式还是遇到了麻烦?如果是前者，我马上挂电话。&rdo;

他没按接通键。而迄今为止，没露过面的杰的声音突然出现，叫韦德方寸大乱。其实这件事情不该怪他，因为是罗伊在他走之后联系了对方，在咆哮声中硬着头皮把自己做的事全盘托出，现在某只小鸟暴躁的仿佛要表演手撕夜翼和军火库。

&ldo;你怎么联系上我的?&rdo;更别提这里信号还不好，犹豫片刻，他还是说，&ldo;没事。&rdo;

既然两位罗宾都将这件事划离杰的视线范围，那他没必要做这个搅局的人。

&ldo;法外组总有办法。&rdo;是罗伊略显得意的声音，&ldo;甜心，真的不需要保镖?&rdo;

&ldo;不用。&rdo;他说，&ldo;应该能解决。&rdo;

但突然加入战局的反英雄却说：&ldo;我看到新闻了，贸易大厦暴动。我还能说什么?也许你和某个家伙关系好起来，所以学习了他糟糕的那一套?&rdo;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包括被侦探声称&ldo;很神经病&rdo;的看夜景以及罗伊的尴尬发现。这家人都是情报达人，只要他们想，就能。

韦德当然是为夜翼着想，还用提吗?既然这只鸟儿执意，那他其实也没有阻止的能力。

&ldo;好吧，&rdo;他只好实话实话说，&ldo;那就快来帮忙。我有点担心夜翼。&rdo;

&ldo;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简直要吹口哨了。&rdo;

他说完，挂断电话。

韦德看了一眼手机，还剩八分钟。爬上这个楼梯，他就能到达炸弹的位置。为了加快速度，他把手机也扔下去了。它在韦德的视线中消失，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上。

越过最后一个阶梯，他几乎要耗尽所有力气，只能勉强自己爬了上去。

韦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惨不忍睹了。

原来疼痛都不是错觉，铁锈确实已经上翻，能够划破他平时养尊处优的手，让整个手掌都被火烧火燎的触觉吞噬。他又朝自己的手掌吹了几口气。

韦德往前爬了几步，终于到达他的目的地。

管道交错处的炸弹堆，被摆成j形的烙印。在最中间部分，反讽似的撒着花瓣和歪歪扭扭的用糖果摆出&ldo;hbd，r&rdo;。happybirthday，rob的缩写。韦德骂了一句脏话。

或许他最对的决定就是买下了那幅画，让主动权落入了他们这边。就算因此他遭遇了一系列无妄之灾，他也觉得庆幸，且绝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如果真的让小丑借此机会伤害到杰森，相信迪克会对自己再次自责不已吧?曾经他让种种反常带走了他年幼的弟弟，如今途经布鲁海文的拉撒路泉水又是一次旧事重现，如果再搞糟糕，对迪克来说，无异于一场灵魂的摧毁。

毕竟他总是那样，总想自己做到最好。家里最大的孩子，最早支撑黑暗骑士的罗宾，全家最乐观开朗的夜翼，束缚他。

韦德绝不愿迪克再次陷入自责的陷阱。

昨晚夜风中对方低垂的眼帘，他吐露迷茫而少见的低沉，都是韦德不愿再看到的。

他看向炸弹，最中心的那一枚，像蜂巢的女王蜂，盘踞在一切之上。

‐‐只有五分钟了。

他冷静的想，比他估计的时间少了一半多。但没关系，他能做到的。

他凑近去看交错的线，它们像大厦本身的管道那样回环复杂，散发着被同化的恶心的、肮脏的气息，仿佛巨大恶意的凝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