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的事情朕还不想考虑,如今国事繁忙,朕无心其他。”
被自己的皇儿这般不留情面地驳回,太后脸上的笑意也是僵硬了一瞬,而后很快又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
“皇儿不喜欢淑妃,那应该是对白嫔有好感吧,听说皇上御书房的熏香都是出自她之手,这样聪慧好学的妃嫔想必更能讨皇上欢心吧。”
太后话语间试探的意思,萧景衍哪里听不出来,太后看为自己外侄女淑妃铺路不成,又忌惮白熙雪比淑妃得宠,所以在试探他对白熙雪的态度。
然而萧景衍自然不可能看不出太后的意思,当即也冷了下来。
“母后多虑了,朕只是对白嫔所制之香颇为欣赏,并无其他,朕的奏折还未批阅完,请允许儿臣回去处理公务。”
说完,萧景衍不欲多留,连晚膳都没有上桌,仿佛没有看到太后忽然沉下来的神色,以及那差点捏断的护甲,转身就要朝宫外走去。
萧景衍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了太后努力克制住自己怒气的声音。
“皇上可是还在怪哀家当年的无情?怪哀家没有让你跟她见上最后一面,皇上,你还是忘不了她,是吗?”
萧景衍远去的背影忽然停在了原地,宽大的衣袖下谁也没有看到他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一向冷酷无情的眸子染上了细细的血丝,他努力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失态。
他背对着太后,没有回头,身影萧索,带着旁人都无法感同身受的冷落,声音也满是难以化解的寒意,沉沉道:
“以后,母后不要再在朕的面前提起她。”
望着萧景衍决然离去的背影,太后也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瘫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不过是个死人,也要让皇儿与哀家反目,哀家没有做错,君家的人都该死!”
随后,太后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清冷出尘,却面带病容的脸,忽然心中大振。
一想到线人给她传回的消息,她瞬间不淡定了。
她的皇儿这辈子除了会对那个早死的女人笑,就再也没有给别人一个好脸色。
如果真的要找出一个特别的存在,那就是那个女人的兄长了,因为他们长的是同一张脸。
“不可能!”
“就算皇儿移情,也不可能会喜欢君子轩,那可是个男人啊,哀家不能让天下人耻笑,那个贱人毁了哀家的一生,不能再让她的孽种毁掉皇儿了!”
“君子轩,一定要尽快除去!”
是夜,慈宁宫上方好似笼罩在一片黑雾里,酝酿着让人预料不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