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成奴,你居然还活着?”宁远烈只是惊讶了一瞬,目光落在被这女人小心护在怀中,挡着眼睛和耳朵的娇小女人,又是一笑,“有点本事。不若商量一下,我也让你二人离开,你二人也别再管我宁家之事,如何?”
&esp;&esp;“若是你杀了宁远月,再将锅推到我们头上,那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呢。”成韵欢讥讽道,手中雷光涌动,“不若就此解决了你二人好了。”
&esp;&esp;“成韵欢,我杀不了你,但你真的能保证你一直能护得住怀中那虚弱至极的人吗?你想好哦。”
&esp;&esp;宁远烈笑眯眯地说着威胁,成韵欢变了脸色,但那被灿金色的绳子束缚着的陷入暴走的人反应更快,挣脱绳子后当机立断挥剑砍向笑眯眯的人。
&esp;&esp;宁淞雾的身后,寒莲冷光大盛,一道道剑气随着她的低吼声冲向宁远烈,但这毕竟不是方才那堪称拼尽全力才发出的剑意,只是最为普通的剑气,以宁远烈的修为,随手便可以挡下来。
&esp;&esp;本该是随手便可以挡下来的。
&esp;&esp;一声轻轻的长剑破体的声音,在剑气奔吼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不值一提,却是彻底断掉了宁远烈的护体灵力,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丹田,一柄短刀自身后捅入,彻底破坏了他的丹田。
&esp;&esp;这刀,是他幼时赠予宁远月的生辰礼物。
&esp;&esp;他还未曾发出什么声音,剑气已至,一声声断开他的身体,只剩血雾在空中弥漫腾涌。
&esp;&esp;在他身后,“好心”被他护下来的宁远月拖着已经算不得是身体的身体缓缓爬了起来,重新握住那柄短刀,痴笑着:“为了我好?为了救我?”
&esp;&esp;“烈大人啊,良善的好人演久了,你是忘了你是四家出名的渣滓了吗,宁远烈?!”
&esp;&esp;她的控诉更像是对过去的追望,短短几字讲述的是一段满是血色的过去,是一个少女堕入无边深渊的过往。
&esp;&esp;只是没必要分享出来罢了。
&esp;&esp;言毕,她轻提短刀,对准自己的丹田,“我立过誓言,在死之前要带着宁远烈一起下地狱,为我们的孩子陪葬。至于你们,都……”
&esp;&esp;“为我陪葬吧!”她好似突然爆发了无穷尽的力量,短刀捅向自己的丹田。
&esp;&esp;只有她知道那里有什么,只要捅破那里,无魇告诉她的那种无穷尽的力量就会被彻底释放出来。
&esp;&esp;死,死,都死!
&esp;&esp;但暖白灵力拦下了她的手,抢先一步破开她的丹田,拽出了其中暗沉的金色灵力,而后前扑后拥地裹住那玩意儿,开始拔除毒素。
&esp;&esp;放大了他们的贪念,作祟这许多年的,导致了一件又一件悲剧的,依旧是这源毒。
&esp;&esp;浮在空中的灵只是轻轻动着手指,源毒便被以极快的速度净化殆尽,而那失去了最后的支力的躯壳便也只能虚软倒在地上。
&esp;&esp;死不瞑目。
&esp;&esp;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包括打算出手的成韵欢。
&esp;&esp;灵缓缓掀起眼睑,露出无甚光色的瞳孔,看向那个虚弱地靠在成韵欢身旁的人。
&esp;&esp;宁修洁心疼不已,看她都这般模样还要走过来,甚至想撑着自己过来扶她。
&esp;&esp;成韵欢和罗笙同时发现了不对,成韵欢一把抱过宁修洁,藏在自己身后,罗笙则是扑上来抱住宁淞雾的腰。
&esp;&esp;好冷。
&esp;&esp;这是罗笙的偷亲
&esp;&esp;是……是啊,他虽看上云不爽,但此行好似却无其罪,他为什么就听从召唤前来了呢?
&esp;&esp;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对过去毫无印象?
&esp;&esp;冉仙子便不再理他,继续说:“此事还要从多年前论起,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我宗邀请诸位一同绞杀的宗莲邪教?他便是用一暗沉药物,激发人对修炼的贪妄,压榨寿命前去修炼,而修为被则被阵法移走。”
&esp;&esp;当初处理此教时,她尚且未曾想到要请所有人来,是岑染提出有名有姓的宗门都应该参与,而那些名气较小、实力较弱的宗门也应该知晓。彼时落下的一子,如今却成为了她继续推进计划设计计划的重要协助。
&esp;&esp;立于此处的诸多宗门长老都知道此事,一时便更是进一步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