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孙权也不明白。
他都这么“仁慈”了,为什么有的老家伙仍是不知足?
难不成非要像兄长孙策那样,杀个血流成河,才算高兴吗?
遭遇刺杀事件后,孙权冷静下来想了想,决定先不把这件事对外宣扬,而是只告诉了郭图和诸葛瑾这几个心腹。
当天下午,孙权去往张竑府邸,美名其曰看望一下张竑这种德高望重的老臣。
眼瞅着新年也快到了,再给张竑提前拜个年。
不料,却吃了张竑的闭门羹。
门童告诉孙权,说是张竑外出祭祖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孙权冷笑一声。
张竑一个徐州人,江东哪来的祖给他祭?
若是“遥祭”,只需要到城外找个空地,烧点纸钱就行了,半天之内就能办完所有流程,根本用不上好几天!
这分明就是找个借口,做贼心虚,不想见他孙权罢了。
无妨,他孙权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翌日,孙权再次拜访张竑,门童仍旧是那副说辞。
第三天,孙权又来了,还亲自拎着一大堆礼物。
门童脸色尴尬,刚想拒绝,张竑从府内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老夫刚刚祭祖而归,不知这几日主公一直来访,有失远迎,还望主公见谅!”
孙权哈哈大笑:
“别人不知道张公是什么样的人,难不成孙某还不知道吗?”
“像张公这样的至孝之人,深得孙某佩服。”
“孙某也没啥大事,只是想来看望张公,略表心意。”
“见张公一切安好,孙某也就放心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张竑也是要面子之人。
孙权连着拜访三天了,好不容易见上一面。
若是不请孙权进入府内坐坐,喝盏茶,吃点糕点,传出去也不好听。
于是,张竑把孙权请入府内。
但孙权走入正厅之后,却并没有落座,而是向张竑拱手道:
“孙某想进张公的书房看看,不知可否?”
张竑眉头微皱,但想到孙权一向喜欢看书,便也不觉得奇怪。
尤其是打仗方面的兵书,那是孙权的最爱。
嗯,也不知道经历逍遥津之败后,还喜不喜欢看那些兵书了。
迈入书房,孙权的目光瞬间被悬挂在一旁的剑鞘所吸引。
那剑鞘之中,并无任何佩剑!
而孙权记得,原先这柄剑鞘,正是那与那湛月剑相配!
“张公,这里空有剑鞘,怎么不见剑柄?”
孙权漫不经心的说道。
“主公说这柄剑呀?”
“家中子侄喜欢,老夫借给他玩去了。”
“但剑鞘怕他弄丢,故而仍旧放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