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肠子都悔青了。他干嘛非得承诺什么,直接封不就完了,他们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纵使普通人一诺也不能轻易反悔,天帝自然更是不能食言而肥,只能顶着一脑门官司一一应允。
天帝简直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就差直接赶出去了。三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谢过恩就都退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三人并排走真是别扭,谁都不得劲。刚才在大殿还不觉得,现在只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ldo;听刚才的意思,两位是要到人间游历一番吧。&rdo;
最后还是孔裕泽先开了口。
&ldo;正是此意。&rdo;
玄世良恨不能一个字都不说,四个字已经是极限。
孔裕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位的醋劲竟然这么大,隔着十丈远都能闻到酸味那种。
&ldo;咳,你真是变得不一样了,没想到你在殿上会说出那样的话。&rdo;
孟卿瑶只好出来打打圆场,不过也是肺腑之言。孔裕泽同她记忆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少年简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了。
&ldo;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借着功劳来一出棒打鸳鸯吗?&rdo;
孔裕泽笑道。
&ldo;咳,那什么啊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道歉,世良中毒的时候和后来攻城前夕,我曾怀疑过你,对不起。&rdo;
玄世良的表情也很沉重,还有一丝愧疚。这大概是他表达歉意的最大程度了,要他道歉不是不可能,但情敌不行。
孔裕泽闻言收敛了笑容,他早知道孟卿瑶就是这样的人,直来直去,从不弯弯绕绕。也正是这样,他才知道玄世良在她心中有多不可替代。可即便如此,他孔裕泽的心里也再放不下另一个人了。他年少轻狂的岁月满心是她,他备受煎熬的岁月也满心是她,他凯旋而归的岁月依旧满心是她,真的再放不下别人了。
&ldo;情理之中,勿要再挂在心上。他日,若这小子对你不好,便来找我。若是你们成亲之日,也别忘了往边疆寄去一封请柬,我必来讨一杯喜酒喝。&rdo;
说完,忽略了玄世良要杀人的眼神,也没等答复,孔裕泽便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玄世良不会待她不好,也知道,她不会拒绝。只是,从此便是朋友了,只能是朋友了。
&ldo;对了,今日是初几了?&rdo;
孟卿瑶走着走着拽住玄世良的袖子问。
&ldo;三月初四,何事?&rdo;
玄世良把她的手拽下来,轻轻握在了手里。
&ldo;明天,是师尊是醉壶尊的生日。&rdo;
孟卿瑶闷闷不乐地说。
&ldo;要去吗?&rdo;
玄世良听出她话里的失落,问道。
&ldo;进了药谷的圣地,我就再不是什么人的徒弟了。&rdo;
孟卿瑶摇了摇头说。
药谷的圣地又是药谷的禁地,没被清理门户只是逐出师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ldo;以后,你会成为另一个什么人的妻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