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旧家没有那么多人家要走,亲戚少之又少,空闲时间一大把,趁着这个时间,宁女士说要带她去大兴安岭玩。
阔别了许多的大兴安岭,等再次听到时,宁旧有些恍惚。
宁女士难得温情:“桃桃,妈知道妈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你教我怎么做一个好妈妈,我来努力学习怎么做一个好妈妈。”
宁旧默不作声玩弄着猫猫,过了会儿,她说:“好。”
宁旧并不想宁女士成为某种好妈妈的标本,因为那就不是她了,宁旧只希望宁女士在成为自己的路上越走越好,至于她嘛,看命。
可宁女士不这样认为,她兴致冲冲拿来一张纸和一张笔,在上面写上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些事。
比方说:一个星期要和女儿打三次以上电话。
比方说:两个月至少要回家一次看望女儿。
比方说:在宁女士不在的日子,刘姐承担起照顾宁旧的责任,并给予一定报酬。
宁旧默默听着,有种不真切感。
那是一种被预支的幸福包裹的不真切感。
直到她真的脚踩大兴安岭的土地,这种不真切感才一点点变实。
而后,这个新年,才变圆满。
宁女士走前的最后一天,是送宁旧去上学。
下学期开学第一天,大家都还没有从新年的氛围中转变过来,有男同学从宁旧面前路过,说了句新年好,然后又讨打地伸出手索要新年红包。
宁女士被逗得咯咯笑。
她戴着大金耳环在宁旧面前晃,低语神秘兮兮:“桃桃,听妈的,老公还是得从这个时候培养。”
宁旧嫌弃:“妈,上学禁止早恋。”
“我呸。”宁女士的表情仿佛吃了一团屎一样恶心,“进了社会的男人那都要不得,一个个都是低成本贱货,既不中看也不中用,还是校园好,纯爱大本营……你看那个就挺好,哎,有机会主动认识认识,听见没?听妈的准没错!”
宁旧顺着宁女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边缘的关雎舟,他在初春的阳光下晃了晃头,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你妈眼光毒辣,这样的男孩谈起来绝对甩其他人一条街!”宁女士还在喋喋不休。
宁旧打马虎眼过去:“知道了知道了,有时间会认识的。”
对付宁女士的方式就是你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不然她能和你电话粥大战个三天三夜。
宁旧以为这样宁女士就能停息,她进教室放书包,宁女士在外边等,谁想等她出来,宁女士人早没见了。
她去哪了?
宁旧视线巡梭,然后在某一处定住。
宁女士正在关雎舟身旁,掏出手机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宁旧危险意识到肯定和她有关。
果然,她看见关雎舟若有所思的抬眼,嘴角要笑不笑的上扬,隔着重重人群看着她。
丢脸,那一刻宁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低着头快步走到宁女士身边,不敢看关雎舟,撇过头去拉宁女士:“走了走了。”
宁女士浸润社会这么多年,最厚的就是脸皮,最懂的就是主动,她笑着把宁旧揽在身边。
“哎!我女儿来了,我就不找你问路了,谢谢了小伙子。”
宁旧:“?”
关雎舟很有礼貌的回:“不谢,应该的。”
宁旧有些搞不懂了,等母女俩走到人少的地方,宁女士才安宁旧的心:“你妈是那种卖女儿的人吗?我借故不认路来考验一下这个男生怎么样,原本还想再进一步了解的,谁知道你来了。”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