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跟死尸一样瘫在床上,许久,麻木的身体才渐渐有了一丝感觉。
她动了动手指,艰难的撑着坐起来。
窝在浴室内,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浸泡到了浴缸里,任由热水漫过头顶。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陷入了这无尽深渊中,安妍以为皮囊就是皮囊,并不重要。
如今她只想尽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继续任人宰割。
原以为就做着这种肮脏的事也就习惯了,可是当她自己的丑事被曝光在陆迟年和江念白面前后,安妍觉得羞耻!
一个是她深爱过的男人,一个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女人。
可她却在这样的两个人面前被撞破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堪的丑事,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现在被撞破后,也无法自我欺骗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很脏,好像骨子里都刻上了淫荡下贱这几个字。
在即将被窒息之前,安妍将头探了出来,呼吸着新鲜空气。
水珠顺着光滑的肌肤往下低落,长睫凝了细小水珠,美眸布满了红血丝。
擦干净了身上的水珠,穿着浴袍从屋内出去。
客厅内
江城天正端坐在沙发上,“念念他们来过了?”
“你是故意的?”安妍脸色不善。
“呵,我怎么故意了?”
“你明知道他们今天过来却不告诉我,你是故意让他们看到我的丑事,让他们笑话我对不对?”
这些事,只有江城天知道。
他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别人的情妇,可他却不告诉自己,今天江念白和陆迟年会过来,其用心有多么不堪!
“安妍,我不知道他们会过来,你还真当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江城天嗤笑,“青天白日的谁让你们在家里乱来,你不会约着去酒店,不会去他家或者让他给你买套房子养着你?”
“你!”
“我怎么了?”江城天脸色冷沉下来,“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父亲,我们两个人现在就是绑在一根身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皆损,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难逃干系。”
“只有我过得好,你才能衣食无忧,懂吗?”
“……”安妍知道这一点,只有江城天过得好,自己才有可能去实现自己的心愿。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任由江城天摆布,甚至肯委身于那样不堪的一个男人身下。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麻烦你下次要做事之前先通知我一次,我不是你的棋子,而是你的左右手。”安妍冷笑,“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无论想干什么都得仰仗着我,没有我这副皮囊,你以为你能够讨到那么多好处,套到那么的消息吗?”
江城天微微眯起了眸,唇角笑意讥讽,“对,多亏我生了个好女儿。”
“你真是跟你妈妈一样下贱,当初你妈为了攀上我,总来我面前晃悠,还给我下药。”江城天是知道安妍的母亲都做过什么,他不过是懒得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