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蓝田:……
&esp;&esp;终归消息送慢,让主子记恨了。
&esp;&esp;记住了,稍后正事完了,得记得去领罚。
&esp;&esp;还有,国公府小少爷的消息优先级调整,放到我的事,你也配问
&esp;&esp;乐丰酒楼热闹的不行,什么报官坐牢的话都吵出来了,越聚越热闹,吸引了全京城的人视线,另一边,角逐也正在进行中。
&esp;&esp;福隆钱庄前后门,左右两边的暗巷,二皇子三皇子的人早已经杠上了,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这边警告你别搞什么小动作,我盯着你呢,另一边讥讽我就是有本事搞,你能奈我何。
&esp;&esp;三皇子邾甫低调走小门,进了钱庄贵宾茶室:“……听说我的兑票有问题?”
&esp;&esp;他个子很高,长眉细目,嘴唇很薄,脸颊也薄,内眼角下勾,搭配上鹰钩鼻,长的再好看,再面带笑意,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精明感,很锐利,让你不敢招惹。
&esp;&esp;钱庄掌事金明汗都要下来了:“这……三殿下,我们钱庄出去的兑票,都是做了特殊防伪的。”
&esp;&esp;意思是,您带过来的那些没有,没有,就是假的。
&esp;&esp;邾甫掀袍,坐在茶桌边:“那是你们的问题,日前说有票就可以,现在又不行了?”
&esp;&esp;“怎么能说是别人的问题呢,”有人打帘子,二皇子邾宾也懒洋洋进了茶室,“分明没拿到真东西,过来明抢,却怪别人看的太清楚,不兑你这假票?”
&esp;&esp;邾甫别说行礼,屁股都没抬一下,薄凉眼神扫过去:“二哥倒是清闲,今日不在你那群党羽幕僚前装仁善宽和了?”
&esp;&esp;邾宾微微一笑,坐到他对面:“没法子,这不是忙着要管弟弟,有人不懂事,不讲理,坏皇家名声,我这做哥哥的,总得教化一二。”
&esp;&esp;邾甫似乎早料到邾宾会来,每逢有事,他在意之处,这位好二哥必要堵截,早习惯了,不再理会,只看着钱庄掌事金明:“你我皆知这批银打哪来……你不必吓成这个样子。”
&esp;&esp;他直接往桌上拍了一样东西:“兑票不行,这个,总可以吧?”
&esp;&esp;长方形细条,黑底金字,上面的字清晰明显——户部,谌永安。
&esp;&esp;这是谌永安的印信!
&esp;&esp;金明汗噌一下就下来了。
&esp;&esp;邾甫盯着他:“你敢说你那寅字库库银,不是从这里出来的?我没追究你钱庄责任,查抄这笔银,已算恩义,你还敢推三阻四?”
&esp;&esp;金明出了身白毛汗,咽了口口水,才道:“虽然……可这白银不是谌大人本人存的啊,这印信也不能算信物。”
&esp;&esp;邾甫:“你尽可对外面放出话去,就说是我拿的,你看看那存银之人敢不敢说话。”
&esp;&esp;金明:……
&esp;&esp;“三殿□□谅则个,您是皇子,天潢贵胄,高高在上,整个天下都是您家的,您想做什么都可以,谁敢疑您?可我们小小钱庄,日后还要长久做生意,这规矩一旦破了,没了信誉,以后可怎么活?”
&esp;&esp;总之银庄自己不能这么干,哪怕被明抢,也得组织力量扛一扛。
&esp;&esp;金明眼底转了一圈,又道:“再说这么多现银,您也不好运不是,不若来日……”
&esp;&esp;邾甫:“我有车队,备好了。”
&esp;&esp;金明便看向二皇子,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这……就算有车,也不一定能顺利?”
&esp;&esp;“说的好,”邾宾便颌首,“正好我也备了车队,反正都没有正经兑票,管事非要将这些银子予一个人的话,不若予我?我可应允对今日之事保密,且有后招,不但能让福隆钱庄信誉无失,还可以帮忙拉一大批存银客户过来,助你福隆钱庄摆开架势,更上一层楼——你知道的,我在海商那边,有几分脸面。”
&esp;&esp;他母妃珍妃,娘家海商出身,巨富,这个饼画的,不可谓不香。
&esp;&esp;邾甫薄唇轻掀,话音嘲讽:“好像谁没有似的。”
&esp;&esp;他母妃柔妇,娘家有西域商队,丝绸之路,茶马古道,全都有参与,财富一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