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起诉律师函。”
舒意立刻抬眼看宋时冕。
浴室顶光打下来,两个人靠的近,莫名地,舒意觉得他的眼仁很像自己送给他那双袖扣。
沉静的眸宛如一片波澜不惊的湖。
舒意接过来,随意翻看几下。
宋时冕紧接着说,“所有证据都在这里了,没有放过一个人,你可能用到的任何资料,起诉书、律师函。”
“都在这里了。”
舒意仍在翻看,真是好细致,比她自己准备的还要周到详尽。
周围很安静,只有纸张翻阅的沙沙声。
他继续说:“舒意,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或许你现在面临着艰难的处境,我不知道你本人有没有正面回应的打算。”
“但如果你但凡想做些什么,这些能帮到你。”
但凡舒意起了一点发声的准备,这些证据都会成为最好的佐证。
这是宋时冕能给到舒意的底气,律师函甚至盖的是中承的章。
倘若星娱毫无作为,宋时冕甘做她的靠山。
她不是没有触动的。
舒意啪一声把文件合上,直视他的眼睛,干脆地问:“为什么?”
宋时冕眼皮抬了抬。
舒意向他走近一步,又问“为什么给我这些?”
宋时冕久违地感受到了慌乱,因她的逼近而往后退了一步。
舒意紧跟着再凑近一步,“为什么帮我?可怜我?”
宋时冕的后背已经抵上门把手,他避无可避。
舒意的头顶离他的下巴不过寸许,视线令人不容忽视,说话时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
他说不出话来。
“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嗯?”
“回答我宋时冕。”
良久,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可以理解为是浅薄的保护欲作祟。”
“舒意,我是你的丈夫。”
“希望你能体谅一下一个男人在妻子受到伤害时的心情。”
宋时冕把这归咎于男人天生的保护欲作祟。
因为他们是夫妻,所以他无法做到置身事外。
舒意又看了他几秒,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