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域之责,皆要一丝不苟,回归墟界后,来向我领罚。”
四下噤若寒蝉,任时暄甘愿认下:“是。”
齐之玄眸子一抬,话变得轻松许多:“邓林谷小辈也在啊,没记错的话,芳和宴魁首左纯熙。”
“你腰中那把蝎刀,可是耗了我和其他掌域一番心力啊。”
左纯熙虎牙微露:“掌域好记性,晚辈在此多谢掌域,这把蝎刀甚是趁手。”
齐之玄道:“都先进去吧,春日淋春雨,夏月易伤风。”他走过照君宜身前的时候停了下,饶有意味地看了眼任时暄。
任时暄道:“是照副掌域的小妹。”
她自己介绍道:“照君宜,为人君子之君,女宜立业之宜。”
齐之玄笑道:“很机灵的丫头,要不要进我们归墟界?”
她再斟酌考虑考虑吧,自己确实没这么多血可以放,照君宜且笑:“晚辈还不够格,灵脉浑浊,不堪剑术之类。”
齐之玄目光中有些怜爱,抬脚走了,自顾叹气,道了句玩笑话:“我也不堪剑术之类。”
照君宜挑了下眉,瞧他那把君子剑,谦逊甩甩袖上雨。
左纯熙带着大蜻蜓要说悄悄话,特地与照君宜她们隔开屋子,白奉贤被齐掌域叫到另一间屋子问话,此刻又剩照君宜和任时暄了。
小几上的茶盏落了灰,絮在杯面上。
照君宜思路混乱地想事,任时暄声音夹杂着雨声,八分强硬三分忍耐:“过来。”
照君宜慢吞吞移过去:“又怎么了啊?”
任时暄手指又点上她额间:“给你治脑子。”
灵脉之力在她脑袋里晃荡,就像有个小人似的,敲敲这里,碰碰那里,游了一圈,抓点儿气泡就走了。
他摸上照君宜后脑勺,起了个鼓包,一时半会消不下去:“脑袋里面怎么样?”
照君宜晃了晃脑袋,方才那种晕劲儿没了:“好了。”
任时暄放下手:“回去吧。”
照君宜眨巴着眼:“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猛地攥住任时暄手腕,竖起指头,柳条似的抽了他手臂两下,用了寸劲,任时暄眉心很快蹙了一下。
照君宜一言不发挑开他衣袖,想看看是不是抽红了,结果看到小臂中间四条结痂血痕,她抽到任时暄伤口上,脸色登时变了:“唉呀,打错地方了。”
赶紧对着伤口吹了几口敷衍的气:“怎么弄的?自残啊?”
想到归墟界那些子弟和白奉贤的话,“放血三盅?”
任时暄把袖子放下,挡上:“四盅。”
照君宜看疯子般的眼神:“你违什么仙规了?吃了蒸鸭残害生灵?你有病吧。”
任时暄幅度很小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照君宜说:“那你用药抹一下啊。”
任时暄坚持道:“违规矩不能用药。”
照君宜从他身上飞快抓出雪北极子,取一大块,粗蛮地扯着他袖口:“在我这没规矩,我给你抹药,就不算违了你们归墟界的规矩。”
任时暄呆顿片刻,那药膏已经探进袖口准确涂在他血痂,照君宜力道轻,指腹都不曾碰上伤口,只涂平薄薄一层药膏。
她商量道:“以后我叫你哥哥?”
照湘和八百辈子见不着一次面,哥哥头衔必须摘掉,又因为任时暄待她有点儿好,又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