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气派的宫门让两个小家伙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皇宫森严,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集恢弘与瑰丽于一体的建筑。
这令他们大开眼界。
故而在前往正殿的路上,祁愿和李朔雪总是悄悄打量着四周,两双眸子洋溢着欣喜与好奇。
倒是李晚月很淡定,毕竟皇宫对她而言算不上什么好地方。
“您几位且在殿外稍等片刻,容奴才进去禀报一二。”
李晚月颔首,“公公请便。”
没过多久,殿内传来消息,让他们都进去。
李晚月走在前头,两个小家伙紧紧跟在身后。走到殿中央,他们俯身叩拜:“参见女皇,女皇千秋万岁。”
“平身吧。”
仅仅三个字,那等威严便让李朔雪浑身一震,好似千万座大山压在她身上,叫她莫名有些喘不过气。
祁愿亦有同感。
李晚月替孩子们挡住来自正首的强烈视线,而后一本正经地汇报:“启禀女皇,塞北近五年。。。。。。”
哪知她刚开口,李如霜就笑呵呵地打断她,“这些述职奏章上都有,孤看过了,塞北比孤想象中的要好。”
“不过,孤今日叫你们前来可不是听这些已有的东西。”
“你说是不是,小晚。”
李晚月陡然绷紧,她就知道今日的面见没好事,怪不得出门前就有些心慌。
“臣不明白。”
她收起刚才汇报的姿势,准备以“糊涂大法”应万变。
李如霜看破不说,只是笑了笑,转而对两个小家伙说:“瞧瞧,咱们都有多少年没见了,这日子过得也太快,不成想两个孩子竟都这么大了。。。。。。”
李晚月皱眉,她虽不知李如霜的真正用意,但并没有察觉出异样,遂如实回答。
“约摸已有十年了。”
十年。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从年少无知,到反目成仇,到历经坎坷,再到现在。。。。。。十年,在生命的进程中不过是弹指一瞬。
李如霜暗下眸子,近来她身子愈发不利索,越来越能体会到生命正慢慢流逝。
她恐怕没有多少个十年了。
李如霜笑了笑,而后故作和蔼可亲地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两个小家伙怯怯地看向李晚月,在得到母亲的示意后才敢作答。
哥哥祁愿先说:“我姓祁,单名一个愿。母亲说,她和父亲希望我和妹妹以后能事事如愿。”
“好孩子。”李如霜走近了一些,“那你呢?”
此刻,李朔雪乌黑的眼珠子望向蹲在她跟前的帝王,脆生生地说:“我叫李朔雪,他们都唤我雪儿。”
她好奇地打量着李如霜,心中对女皇有了更深的认知。女皇她。。。。。。似乎不像说书先生所说的那般不苟言笑。
她的声音时而威严,时而亲切。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