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竞脸色有些不自然,“只是生理反应。”邱天闻用手指戳了戳他胸口的伤疤,就算你有那心思也憋着,少得寸进尺。”蒋竞不由得有些委屈。在咫尺的肉还吃不着,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承受不住这样的考验。
他已经很克制了,但生理反应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更何况,这是两人离婚以后,邱天闻第一次触碰他的身体,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蒋竞失落地说:“知道了。”擦完身体,反倒是蒋竞出了一身汗。
邱天闻从洗手间出来,他顺手把灯关了,转身就要离开。蒋竞见邱天闻住病房门口走去,疑惑道:“你去哪里“
邱天闻停下脚步回头,“当然是去睡觉,不然还能干什么”蒋竞心脏漏了一拍,“你不跟我一起睡”邱天闻扫了眼他的伤口,“不了,我让医生给我安排了家属房,我去那边睡。”蒋竞好不容易醒过来,怎么可能让邱天闻走,忙说:“不许走!”
邱天闻眉头轻蹙,“你伤口还没好,小心碰着。”
“我没事。”蒋竞拍了拍床垫,“邱天闻,你过来,我要跟你一起睡。”邱天闻揶揄:“你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没父母陪不敢睡”蒋竞脱口说:“我抱我媳妇睡觉,天经地义。”说这话时蒋竞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心里有鬼似的拿余光去瞥邱天闻的表情。闻拿他没办法,把刚打开的门又关上,掉头往回走,“伤口裂了你别后悔。”
他一上床,就被蒋竞抱进了怀里,一米五的小床容纳他们两个成年人,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邱天闻感觉蒋竞那里还很精神,嘲道: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厕所发泄完再回来"蒋竞面不红心不跳地说:
邱天闻用手推了推他,“少挨着我。”蒋竞顺势抓住邱天闻的手,问道:
邱天闻顿了顿,他知道蒋竞在试探他,轻描淡写地说:“在想你死了,以后我就没保姆使唤了。”蒋竞摸了摸他的脸颊,“撒谎,你肯定怕了。”
邱天闻扬起眉头,“你从哪里看出我怕”蒋竞随口说:“我猜的。”邱天闻冷哼一声,“那你猜的可真不准。”蒋竞拿鼻子蹭了蹭邱天闻的脖颈,“邱天闻,你就不能诚实点吗,明明你就很紧张我。”
邱天闻懒得和他讨论这个,“不是睡觉)怎么又跟我讨论起人生感想来了”
“我睡了一个星期,睡不着。”蒋竞搂在他腰间的手收得更紧,我想跟你说说话。”邱天闻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任由蒋竞搂着,聊什么”蒋竞从后面紧紧抱着邱天闻,‘我觉得今天一整天跟做梦一样。”
邱天闻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情,他自认做任何决定都精打细算,试图用专业知识去分析利弊,唯独对待蒋竞,这些办法就像突然间失效了似的。算了,就这样吧,反正纠缠了这么久,继续走下去,也是个死局。
他这辈子注定和蒋竞分不开。蒋竞脑袋抵在邱天闻背上,闷声道: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原谅我了。”
邱天闻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脸,“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我哪里敢。”蒋竞话里有些苦涩,我现在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邱天闻嘴角在黑暗里微微勾起,“知道就好。”蒋竞悄悄靠近了一点,小心翼翼地说:"邱天闻,搬回家里住吧。”邱天闻停顿了一下,没有给出回应。蒋竞在他耳边小声说:“那才是我们的家,我们回去吧。”
邱天闻回过头,看向蒋竞,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蒋竞在黑夜里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而严肃地说:“我已经决定好了,这次我不会再让这个家散了。”
邱天闻一言不发,蒋竞越来越紧张地盯着他,吾气里带着点心虚和试探,“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