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说了。
&ldo;差不多的人都不想知道的。他们所要求的是抚慰、希望。也是暂时性的安心。当然,有有发生奇迹而康复的可能。可是,这在白罗,大概不会有的。&rdo;
&ldo;你是说,&rdo;又是像冰那样冷的手勒住了心脏。
富兰克林点头。&ldo;是啊,而且为期不远了。要不是白罗已准许的,我也不便向你说。&rdo;
&ldo;那么,白罗是知道了?&rdo;
&ldo;他已经知道了。他的心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下来。当然,不能明确地说是什么时候。&rdo;
富兰克林停顿了一下,立刻犹豫地继续说下去。
&ldo;听他的口气,好像是有什么事非办完不可的样子。他说什么,既然已经插了一手了,就非……你是不是知道?&rdo;
&ldo;我知道。&rdo;
富兰克林把兴致勃勃的视线投向我这边来。
&ldo;他希望看到那件工作如何解决。&rdo;
&ldo;原来如此。&rdo;
约翰&iddot;富兰克林是否知道那是什么工作?
他慢慢地说:&ldo;如果能让他如愿以偿就好了。听他的口气好像对他有非常重大的意义呢。&rdo;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再加上一句说:&ldo;他具有有条有理的组织性头脑。&rdo;
我焦虑地问:&ldo;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替他治疗?&rdo;
他摇头。&ldo;爱莫能助。他身边有装于安瓿的亚硝酸戊酯,以备发作时之用。&rdo;
然后,他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ldo;他把人类的生命,认为是非常重要的,是吗?&rdo;
&ldo;是,好像是。&rdo;
我听过白罗说的&ldo;我不承认谋杀。&rdo;这句话,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他那种假装郑重其事的口气,不客气地这样说的表现,总是煽动我的幻想力。
富兰克林继续说下去。&ldo;这就是白罗和我不相同之处。我就不认为重要。&rdo;
我好奇地望着他。他歪斜了一下头,露出一丝微笑。
&ldo;就是说嘛。无论如何,一旦死降临了头上,不管它来得早或来得晚,不都是一样吗?大同小异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