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嘴角抽搐,他该怎么解释?郑少喝多了,酒精上头发酒疯威胁司机和保镖硬要去西区林家,现在躺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睡得正香。
主人发疯为什么要为难他一个小小的保镖?
保镖选择缄默不语,不说话。
林植视线转向看起来事不关己的许和敛,她怀疑郑止里就是冲着许和敛来的,她可没忘记在李择宜休息室里,郑止里盯着许和敛的眼神,那视线,恨不得在许和敛脸上戳个洞。
林植立马作出决定压低声音对许和敛说:“你别走正门,从后院绕。”
林植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从不喊许和敛的名字。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许和敛懒洋洋地站着,长发从帽子里散开垂落在他的肩膀上。
林植视线停留在他的帽子上:“你连帽子都带上了,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劝走许和敛后,林植安心了。
一楼客厅,一向心中八百个算盘的林东来至今没有摸清眼前的情况,他虽爱好结交权贵,但未有交集的权贵有一天醉醺醺跑到他家里趴着睡在沙发上,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许澜一脸为难看着他:“这该怎么处理?我实在不知道办?”
林东来只好腆着老脸询问这位独生子,需不需要为他安排客房。
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根据人的地位来决定自己应该有什么态度。
结果这位少爷顶着一张乖巧的脸阴沉沉地看着他:“老东西闭嘴,你好吵。”
还未过五十岁的中年人林东来头一遭被人喊老东西,他发不了火,谁让自己在中央城的地位不够看呢。
要是林植和李择宜没有解除婚约就好了。他遭遇这种情况多少会有点底气,不知道小植有没有在宴会上好好表现。
林东来吩咐女佣拿来被子给郑止里盖上。现在只能这样了。
在林植回来后,林东来立马当甩手掌柜将郑止里这个麻烦交给林植,连他最关心的宴会情况都没有问,忙不停的回了卧室。
林植才不会管郑止里,为什么他发酒疯乱闯她家,却要她来收拾烂摊子?她打算把屋外那个为首的保镖叫进来。
保镖双手成拳背在身后,正气十足:“郑少命名我们在外面等候。”
林植仔细跟他掰扯:“你们少爷现在要死不活地躺着,你们少爷讨厌我他肯定不会要我去照顾他,我父亲和阿姨,他们年龄大了腿脚不好肯定不行。我家佣人,如果你们放心也没问题,哦,还有我妹妹,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除了个子高一无是处,当然也不行,所以……”
林植大喊:“你们不找个人去的话,你们家少爷只能自生自灭啦。”
她没表面这么硬气,如果保镖不答应,那她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啊。
不过最终,郑止里被林植成功丢给了保安,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万一有什么突发意外,保镖随时可以找她。
林植很怕郑止里深夜闹出什么幺蛾子,比如一觉醒来偷偷潜入许和敛的房间,黑灯瞎火,床上的被子突出,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住脑!
再想系统就要发出警报声音了。
她还是提醒一下许和敛锁好门,以防郑止里图谋不轨,虽然她认为郑止里只有挨揍的份儿。
林植敲了两下门,门被许和敛从里拉开,他刚洗完澡,浑身仿佛还有蒙蒙的水气,头上盖了一块干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在往下滴着水珠。
“进来吧。”
他没问林植有什么事,林植进屋后他自顾自地用毛巾擦起自己的湿发。
“不用吹风机吹吗?”林植见他擦了好久。
“不喜欢,很麻烦。”许和敛说。
他对他的头发很粗鲁,显然厌烦极了这头长发,林植实在看不下去:“吹风机在哪里?我帮你吹。”
“不用,很麻烦。”这是他第二遍说很麻烦,是不想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