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忙行一礼:“就仰仗各位大师了。”
他停了停:“这佛家和道家还是分开坐吧。”
舒暮云心中忽然涌起不妙的想法:“谁是佛家?”
太监奇怪地看他一眼:“道长你是道家,方才说话的大师是佛门中人啊。”
舒暮云:“……”
秦漫舟:“……”
谢如故:“……”
秦漫舟有气无力反驳:“我是正经天师,道家传人。虽说我和和尚们关系也不错,但是就这么改行了我怕祖师爷一道雷劈死我了……”
谢如故连忙问:“那我呢?”
太监笑道:“怎都糊涂了,大师,你这头发都没了,你说呢?”
谢如故:“……你说啥?!”他抬手扯下把头部包得严严实实的僧衣,露出一个锃亮的光头。
秦漫舟再忍不住:“哎呀这么一看我比你强,我是待发修行啊。小谢啊没事,都说头发剃了长得更好,你看现在这形象,多好啊,要是叶遵在,当场就爱上你。”
光头实在不在文艺青年谢如故的审美之中,他直到入了皇宫都保持着掩面而泣的状态。
分配了房间后,宫女太监就都散去了。这次他们要在四天内找出生路,条件极其模糊,只能在游戏里里找线索了。
谢如故颓废地坐在铜镜前,揽镜自怜:“还未等白头,便先没了青丝。”
被划为道士的舒暮云想笑还不怕伤害到谢老师脆弱的心灵,只能帮他把僧衣缠好,努力不露出头皮。
“高僧啊。”秦漫舟嘴欠,“一看就是天竺来的正统高僧。”
谢如故悲愤之下,追着秦漫舟揍,他俩从屋里跑到屋外,眼看着就要追上秦漫舟了,结果谢如故脚一滑,直直就往一边树上撞去。
一开始还以为只会撞疼,但是谢如故这速度不仅不减,反而更快了,要是头撞上那颗老树,非死即伤。
秦漫舟眼神一凝,拔腿就去拉他,然而他的手指刚挨上谢如故的一角,忽然有微弱金光一闪,谢如故不听使唤的身体就那么突兀地挺住了。
秦漫舟和舒暮云吓了一大跳,舒暮云忙上前检查谢如故有没有什么事,他眼角瞥到,一道青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现在正趴在阴暗的墙角,偷偷地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