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亭瞪着他,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怎么来了。”
沉稳的声音从叶溪亭头顶传来:“不是你让你的人来请的吗?”
叶溪亭哼了一声,看了眼身后的寒轻:“我是让他去找严菱……算了,你先放我下来。”
沈日暮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怀中乱动的叶溪亭:“等会他们喊人给你做法,逼你喝符灰水抽你的血要烧死你的时候可没人救你。”
叶溪亭不挣扎了,她有些惊奇的盯着他:“你全都听见了?”
“是啊,演的还挺好,不过你的名声算是废了。”沈日暮随意夸奖了几句。
叶溪亭也不在意什么名声,她低声说道:“你这次来,又是什么目的。”
沈日暮轻笑一声:“为何你每次都把我想的如此不堪。”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叶溪亭目光坚定,说话也是毫不留情。
门口的带着帷帽的安平看见叶溪亭他们出来,连忙下跪给他们道谢。
“若不是二位,妹妹安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九泉之下我也无颜面对她。”
叶溪亭连忙从沈日暮怀里下来,去把牵安平起来:“他们是罪有应得,你不必这样。”
沈日暮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笑道:“不必谢我,功劳全是叶姑娘的。”
安平站起身来,她握住叶溪亭的手,紧张的问道:“不过姑娘是如何得知,那林木与北魏有染?”
她害怕是叶溪亭为了报复林家,胡乱攀咬。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我回去细细思考了一番,若林木真的讨厌安乐,那么在她生产时就能做到一尸两命,为何要留她那么久?还要许她位分?”
“必是之后有什么秘密被她发现,林木要灭口,不然林环冰有什么胆子敢弑母?”
叶溪亭面色凝重,她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来的第一日坐,我观他宅子是西南向东北,暗财位应该是在正东方和西南方,可据我所知,这西南方却是处罚下人的慎司。暗财位,可不能放兵刃啊,这不招财啊。我们商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你还懂得挺多啊。”沈日暮看了她一眼,发自内心的笑了。
叶溪亭正分析的上头:“肯定啊。以后二皇子立府了,我也可以帮你看看风水……说到哪里了?哦哦哦,起初我以为他不懂,后来安平和我说了后,我就偷偷去他账房看了看。”
“你知道吗?根本没有账本啊。反而看到了还未被烧毁的北魏文字的信,”叶溪亭眼睛亮晶晶的,从怀中掏出一份信,在手中摇了摇,继续说,“幸好我博学多识,我一眼就看出了啊,这上面说要他将这次珍宝阁赚得钱分出五成来。”
沈日暮想去拿证据,却被叶溪亭躲开,她笑盈盈地说道:“这证据我是要交给信灵郡主的,二皇子拿了可不好吧?”
“我此次携太后手令前来,你说最后会算谁的。”沈日暮无奈,叶溪亭防着他窃取严菱的功绩防得紧。
叶溪亭递给了他,扬了扬嘴角:“那多谢二皇子了。”
安平见事情尘埃落定,递给叶溪亭一个小罐子,说道:“早中晚各自服用一次,三日后我再来动刀取蛊。”
叶溪亭接过罐子,笑道:“这还没完,我们去地牢把事情处理完?毕竟,晚一秒,就多一秒转机。”
叶溪亭不知道什么时候租了一辆马车,请各位上车。
寒轻和安平进去后,叶溪亭抬眼走向沈日暮,她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二皇子可不会是专门来看溪亭的吧……你此次前来,怕是为了让众人以为你和太后是一伙的,以此来挑拨太后和三皇子的关系吧?”
“叶溪亭……你有些太聪明了。”沈日暮转头看了眼挑眉的叶溪亭,眼中晦暗不明。
“二皇子上车啊。”叶溪亭拽起他的袖子,就上了马车。
“二皇子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叶溪亭问道。
“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