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她估计这辈子也没机会知道了,毕竟她一不缺钱,二不缺爱。
她只是在听到宁评价瑞“还是有心的”的时候,猛地想起了那个女孩子。
她不知道对方的生活现在如何,她只希望对方现在能够像她一直以来一样,一不缺钱,二不缺爱。
不过瑞现在很缺一样东西,积分。
特别是从蒙扎的赛场上下来之后,瑞越发觉得积分对他来说无比重要。
“要死,真的要死,我从一个只看排名不看积分的人沦落到了一个指着积分开香槟的人。F1,好难。”
这样的话利亚不是第一次听,上一次,是瑞进入F2的时候。
利亚的耳朵已经可以自动过滤瑞对自己新工作环境的吐槽了,毕竟瑞一直以来都是会自己看着办的。
所以利亚此时还是更关心自己碗里的那片和牛。
此时她嘴里的肉还没完全被吞咽下去,眼神就已经黏上碗里的那片了。
几乎没有人在关心瑞在倒些什么苦水。
塔塔捧着手机在回甲方消息,宁的手指描摹着红酒杯口,舔着嘴唇,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发呆,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包间里此时只有瑞自己的声音。
“不过那个谭雅,倒是确实厉害,她又上领奖台了。”发完牢骚的瑞想起了那个从新赛季开始就很耀眼的那个女孩子。
瑞的那个“又”不是没来由的。
赛季首秀,作为一年级新生的谭雅就上过了领奖台,虽然是季军,但跟瑞,以及其他人比,谭雅的赛季首秀要亮眼得多。
在那之后,谭雅除了赛车出问题,退赛的那两次,真可以算是领奖台常客。
“nostruggle。”利亚说。
但其实这是瑞很爱用来宽慰利亚的话,只不过现在被利亚用回到了瑞身上。
利亚这句话没说错。
新的征程,谭雅拥有了一辆新车,一辆更好的新车,比赛更加如鱼得水。
她本来就是极具天赋的天才赛车少女,如今只是长成了理所应当的样子而已。
围场里有一句话,“车决定下限,人决定上限”。
所以谭雅的成绩差不了,而这点是瑞不得不服的地方。
“下一场在哪儿来着?”宁问。
她刚刚从美国跑到意大利来,想到自己放假中,就考虑也许可以看看瑞两周后的比赛。
瑞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赛历,脱口而出:“马德里。”
马德里这个地方他们旅行或者出差都去过,瑞也不是第一次去马德里比赛,还在开卡丁车的时候瑞就去马德里比过赛了。
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放个假不和严言一起吗?托德的公司稳下来了,他最近不是应该挺空的吗?”
瑞对严言这个人评价还行,只不过这个人还有一层姐夫的身份,偶尔会让瑞觉得怪怪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瑞都只把他当作一个朋友来看待讨论。
而对于这一点,宁和严言都松了一口气。
但面对工作,瑞倒是一如既往的头疼。
“怎么回事?我看新闻,托德的公司状况不是挺好的?”
瑞前几天才看到托德接受了美国的一家当地媒体的采访,镜头前的托德,西装革履,神采奕奕。
托德这段时间蓄上了胡子,再加上本身就相对显得成熟的白人面孔,就更显得成熟稳重。
而且除去每天都有专人打理的整套深色西装,连胡子的形状也恰到好处,精心修饰过的利落的线条,完全不会让人觉得邋遢甚至一点点的不美观。
而严言,虽然托德给他的待遇很好,年薪跟之前的高盛比也差不太多,这点严言有说过,但严言严格来算依然是个打工人,只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