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衣服不错,你别说穿上还真有点状元郎的意思。”
柳琪有些惋惜的摇摇头:“诶,若是再簪上一朵红花在鬓角就好了。”
赵长元:“……”
祭乐声毕。
方庭云并未打开手中羊皮卷轴,他眸光沉定,目视前方。
“边塞疆土,风孤狼烟,有将守城三十年,食宿皆风土,无人量体寒,赤胆忠心日夜见,不伴驾却伴君魂……”
台下道人正摇头晃脑地听着祭词,突然一下睁大眼睛,感觉出不对了。
这不是他给的祭词啊!这小子在念什么。
道人连忙偷偷轻瞄宣帝。
只见刚才还和宠妃嬉笑玩闹的宣帝,忽然变了脸色,阴沉蹙眉看着台上的方庭云。
“弱母可怜其幼儿,一腔忠勇报边关。战场刀剑不见数,寒光加身夜未归。不想城内安繁华,民叹生活太如意。儿郎先行粮延路,百十人丁忍饥饿…”
他背的慷慨激昂,萧婵却有些心烦意乱。猜到他不会规规矩矩的把祭词念出来,但没想到他言辞会这么激进,这一字一句,跟那些被游街斩首的固执书生没什么两样。
“等一会儿机灵点,要是皇帝老儿要下罪,咱们直接上去劫了庭云就走。”赵长元低头轻声在柳琪耳边说道。
“慌什么。”柳琪撑开扇子,挡住二人下半脸:“这么多人看着呢,就算要下罪,也不会在大庭广众,百姓众目睽睽之下。”
他又瞄了几眼身后民众:“这反响不错,要是能再说哭几个效果就更佳了。”
“还能这样?!”赵长元皱眉弹开。
柳琪左右扫视几眼,然后毒舌损他:“叫你平常多喝点墨水你不听,现在到用的时候吐不出来了吧。”
“我!”赵长元结舌,他向来不喜欢吟诗弄墨,还真没法反驳这点。
柳琪收起折扇:“别我了,继续听。”
“我辈侠肝忠心胆,寄身漠北保安泰,念风霜寒寒,遥盼内城施援助,深拜——”
方庭云高声颂完,对着百官是民众深鞠一躬。
祭场内,百官一个个左右相看,不敢应声。他们都在暗自揣测宣帝此时的态度,生怕自己站错队,当了刀下亡魂。
宣帝沉着脸,久久不发话,台上的方庭云坦然地站直身体,静候其发落。
“呵!哈哈哈哈!”宣帝突然大笑,他拂袖一挥嘹声称赞:“好啊!真是好词!慷慨激昂,通天泣神!好威风啊!”
他这一反常举动搞得人心惶惶,除了丞相二人,其余百官连头也不敢抬。
宣帝笑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