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饿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管家才来送饭来。
这位管家很特别,这这座别墅里面,几乎人人都怕关向御。而这管家且与这疯批男人关系不错,至少还能说得上话。这很反常。
方觉夏看着桌子上面的饭菜,还不错。
饥饿难耐的她仍然还保持着没有狼吞虎咽,并且留意着管家紧皱的眉头。像是刚刚从巨大的烦恼里面走出来,眼底一眼可见的焦急不安。
“怎么了?”
面对她的提问,管家有些诧异,并没有作答。
方觉夏很快将饭吃完。
整个别墅今天的情况都不对,安静得过头了。
她竟然连外面一点佣人的声音都听不到。
安静得像整个别墅都溺水在了寒冷的海洋深处,无时无刻不令人紧张与窒息。貌似管家的呼吸声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吃完后,将光盘子递给了管家。
“今天外面怎么没有声音?”
窗帘被吹开,窗户被小雨淅淅沥沥的拍打着。
下雨了?
什么时候下的?
从里面往外面看去,灰蒙蒙的天空看起来特别压抑。整个繁华落尽的城市显得愈加冰冷清晰。高厦顶楼都陷入了夏日的闷热中,雨水顺着玻璃窗流,看起来似哭泣的眼泪模糊这座城市的喧嚣。
雨水打落进来。
管家连忙上前去将门窗关好,将窗帘拉上。
没有回答她,而是拿着盘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无比凄惨的吼叫声!
是个男人忍受巨大痛苦的时候发出的叫声…
方觉夏一下就听出来了,是关向御!
“他怎么了?”
她叫住了即将离开的管家,管家的眼底昏暗不明,让人看不明白他的想法。
场面僵持了一分钟。
她感觉到管家想帮关向御,便从容不迫地开口,“你拿钥匙把我脚链打开,我也出不去,或许你需要我的帮助。”
她没报什么希望,毕竟刚刚才将关向御给扎了。难不成现在又敢在这种时候把她给放了?
结果,古怪的管家走过来,将女人脚腕上面的金链子打开了。
“你跟我来。”
方觉夏觉得关家的情况很复杂。
她跟在管家后面。空旷的别墅里面一个佣人都没有,只有别墅外一排排的黑衣保镖,雨水的声音渗透到整栋别墅,怪异到令人发指。
偌大的别墅只开了客厅里面的一盏灯,微弱的灯。
男人痛苦的吼叫声从三楼尽头的房间里面传来。
如同一只困兽在疯狂地撞破束缚,这种痛苦已经使得他不得不拿命来挣脱,声音已经沙哑可还是在痛苦与发泄中咆哮着,似在哭咽得求助般惨烈到一种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