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室设计的极为巧妙,寻常人若是不仔细看的话,还不会注意到这里其实有个小房间。
而现在这内室里此事正坐着一个人。
“皇兄您可听到了?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得了。”安乐长公主抱怨道,“刚才叶县主那一番忽悠,我都差点相信风清已经抓住了崔家的把柄了。”
首座上,圣人穿着常服,正在品茶。
“那你觉得风清能不能做到呢?”他问。
“这太难了。虽然崔氏经过您这么些年的打压,但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您也太会折腾人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怎么,心疼了?”
安乐长公主一笑,“那又不是我儿子,我再心疼也始终有限。皇兄您舍得就成。”
……
叶芷清回到叶家之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拜帖一缕不见,宴请贴一律不接。不仅仅是她不出门,叶母和叶兰清也被限制了。就连外面的店铺,也都开始低调做人,不求盈利,只有平安无事。
这样的氛围让叶母和叶兰清都知道了不对,不过她们也没开口问,怕让叶芷清心烦。
叶芷清虽然心里惦记着外面的事,不过她知道她现在自己能做的有限,与其多去画蛇添足,还不如就在家中安安分分待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七月时,风清失踪的消息传回了京城。叶芷清把消息给压了下去,严令禁止谁都不准在叶母面前提这个事。
接着,叶家的铺子开始出问题。很明显是有人在暗中针对她,知道她再没人罩着,想抢夺她的产业。
叶芷清之前是不想闹事,可不代表她怕事。
恰好码头坊的甜品铺子有人捣乱,叶芷清为杀鸡儆猴,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泼皮无赖的手给剁了下来,这才震慑住了一干人。
“挡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叶芷清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冷眼看着周围道,“诸位如果想闹事的话,还请掂量掂量的好。这里是天子脚下,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主,但是手里还有宫牌。若真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在这里过不下去,那我就是拼着颜面跌尽,进宫告回御状又何妨。”
这大概就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不过这效果确实很好。这事之后,店铺里虽然还会有这种那种的刁难,但都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因为叶芷清彪悍到敢剁下活人的手,一时间京中贵族圈子将她是从头到尾批判的体无完肤,后果就是,终于没有那些什么请柬来骚扰叶芷清了。
七月转瞬即逝,八月中秋来临,叶母再迟钝,她也知道是出事了。
“好好吃饭。”叶芷清道,“回头真有事,我也没时间照顾你。”
她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平时还没事,大是大非面前还哭哭啼啼的话,她是没有耐心哄的。
好在叶母已经不是当年的叶母了,纵然知道事情不对,她现在也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不给儿女添麻烦。
只是有时候,她仍旧忍不住想问问女儿,有没有儿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