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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
鞭子划破长空,抽到人肉上发出响亮刺耳的声响。
一下接着一下。
虽说是地下室,但周围的环境看起来倒像是地面上的大白天。
光线充足,二十四小时不断供电。
鞭子呼啸而起,落在人身上抽出声音。
血渍侵染白鞭,妖冶诡异。
最前方一把高级定制的皮质沙发椅上坐着一名身形修长的青年。
冷白如瓷的肌肤在强烈的光线照耀下,反而显得苍白。
阴鸷残戾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扫过正接受鞭刑的女人,没有一丝波澜。
唇畔始终噙着浅笑。
让人不禁怀疑,他杀人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是这幅表情。
青年的声线慢悠悠的,“晁雪,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吗?”
早已体力不支跌跪在地面上的晁雪头发微微凌乱,额角、脸上、脖子里,每一处肌肤都渗出汗水。
饱满的唇瓣已经脱水变得苍白无力。
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硬挺着,脑子一会清醒一会迷糊,冰冷的面上露出隐忍的表情。
她的声音微弱,强撑着意识,“知道。”
聿衍支着额,声音残戾,“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插手?”
晁雪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冷静,“晁雪知错!唔——”
又是一下鞭刑。
用叛变者以及刺杀者的白骨制成的鞭子打人并不是最疼的,但却是视觉上最好看的。
白骨配鲜血。
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
然而聿衍的目光阴鸷淡漠,冷白的手指漫不经心摩挲右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指环,熠着幽幽阴狠的光。
鞭子刚一落地,聿衍手抬起,执刑者立马停下手不再继续。
这是提前结束了。
晁雪虚弱的抬起眸,声音嘶哑,“谢七爷。”
聿衍的目光收回,“带下去疗伤。”
晁雪被人抬起带走,这里归于平静之后,聿衍掀起薄薄的眼皮,饶有兴致问向一旁的属下。
“昨天抓来的审问的怎么样了?”
昨天抓到了一个探子,看样子是那群老东西终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