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十分钟后,谢诗厚来到501宿舍敲门。
&esp;&esp;宁晚书已经将餐盒收拾好,“下次你让司机别等了,餐盒我会洗干净收好,明天送餐时再拿回去,没必要浪费他们的时间。”
&esp;&esp;谢诗厚不以为意:“没事,他们本来就是要随时待命。”
&esp;&esp;宁晚书懒得接话。
&esp;&esp;谢诗厚并不觉得自讨没趣,相反,他已经习惯了小学弟对自己的选择性冷漠。
&esp;&esp;“酒楼那边有结果了,”谢诗厚言归正传,“有人在网上买通酒楼的签约外卖员,高价买走你的地址,对方应该就是给你寄琴的人。”
&esp;&esp;宁晚书道:“除了宁晚乐,应该不会有其他人。”
&esp;&esp;世界上只有宁晚乐对他恨之入骨,虽然他不知道这股恨意是从何而来。
&esp;&esp;谢诗厚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不会嚣张太久的。”
&esp;&esp;宁晚书鄙夷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
&esp;&esp;“我……”谢诗厚百口莫辩。
&esp;&esp;他想说其实他没有那么坏。
&esp;&esp;他知道自己性格不好,脾气又差,脑子也不够聪明,甚至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他不是没良心的人。
&esp;&esp;可他对小学弟做了那么多蠢事,即便他保留了做人的良知,那也是罪不可赦的。
&esp;&esp;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小学弟原谅自己?
&esp;&esp;宁晚书突然朝他瞪去:“还在这里碍眼做什么?快滚。”
&esp;&esp;谢诗厚抿了下唇,眼底有些受伤。
&esp;&esp;“我马上走,你别生气。”
&esp;&esp;目送谢诗厚失魂落魄地离去,宁晚书嗤了一声,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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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宁晚书在宿舍里吃过早餐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图书馆,在里面呆了一上午才出来。
&esp;&esp;经过思念湖边上那排社团办公红房子时,宁晚书又听到了一阵欢快的钢琴声。
&esp;&esp;琴声是从音乐社里传出来的,似乎每天都有人在里面练琴。
&esp;&esp;出去好奇,宁晚书悄悄走到音乐社后窗。
&esp;&esp;透过窗户往里面看,有个穿白衬衫的男生正在弹钢琴。
&esp;&esp;男生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如行云流水般来又去。
&esp;&esp;晃神之间,宁晚书仿佛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esp;&esp;但一眨眼,这人的模样又变得陌生起来。
&esp;&esp;也是,那位从小和他一起练琴的老熟人,也因他的身世而抛弃了他,而曾经的种种美好回忆,也和他那台被毁坏的钢琴一样,失去了原有的光芒。
&esp;&esp;钢琴声戛然而止,后窗突然探出个人头来,对宁晚书道:“同学,我看你在外面站了半天,要不要进来试试?”
&esp;&esp;宁晚书受宠若惊:“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