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熟悉的味道,除了三娘,还有谁呢。
&esp;&esp;薛冲嘴角的笑意止不住。
&esp;&esp;拿起食盒里的筷子就吃起来。
&esp;&esp;他天生食量大,这些正好。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
&esp;&esp;三娘也真淘气,非得叫他小将军,还说他可爱
&esp;&esp;可爱,这是形容男子的么?真是的。
&esp;&esp;他又摸了摸脸,其实他也不确定只是那感觉
&esp;&esp;太像了。
&esp;&esp;他轻轻叹口气,起身拿着佩剑出了客栈。
&esp;&esp;石碑是界碑。
&esp;&esp;孤州与大名府的界碑。
&esp;&esp;久经风雨,它有些残破。上头有不少破损。
&esp;&esp;孤零零的立在这旷野中。
&esp;&esp;薛冲走过去的时候,瞧见一个人,盘坐在界碑下面。
&esp;&esp;身前插着一把重剑,他觉得眼熟。
&esp;&esp;三娘既然叫他来,自然也就给了他能看见这些的机会。
&esp;&esp;于是,他看到一个女子,穿一身破碎的黑衣,盘坐在那。
&esp;&esp;她梳着一个大大的马尾,没有任何装饰品。衣着更像是男子。
&esp;&esp;她就看着薛冲,许久后沙哑的开了口:将军?
&esp;&esp;薛冲没接话,只是走近了些。
&esp;&esp;那女子就摇摇头:不,你不是将军,你是谁?你怎么与将军长得这么像?将军的兄弟都战死了,你是谁?是薛家的亲戚?
&esp;&esp;不知不知您说的将军,是哪一位将军?薛冲问。
&esp;&esp;那女子一愣:自然是大名府守将薛崇义薛将军啊!你怎么会不知?
&esp;&esp;那是家父。家父战死,十五年了。十五年前,薛冲六岁。
&esp;&esp;战死?女子摇头,继而抱头。
&esp;&esp;身侧重剑嗡鸣。
&esp;&esp;你冷静些。你在这里,多久了?薛冲问。
&esp;&esp;过了好一会,那女子冷静下来:是了,我在这里不知多久了。春夏秋冬都不知过了几个。是我是我不好,回燕京城求粮草,却却没能走出这里。
&esp;&esp;十五年前,她死在了旁人的埋伏中。
&esp;&esp;正是那些人,想叫大名府的薛崇义困守战死。
&esp;&esp;自然不会允许她报信回京。
&esp;&esp;你是将军的儿子?女子看着他:你要为你爹报仇
&esp;&esp;仇人早就死了。被先帝以贪腐斩杀了。薛家如今,只有我这个男丁。可我能做的,只是送公主和亲这样的事。薛家失去了信任。
&esp;&esp;饶是他一身武艺,却也不再得重用了。
&esp;&esp;女子苦笑:是啊,当年就是这样。薛家战死了无数人,可龙椅上的人,只想着薛家功高盖主。
&esp;&esp;这些都不必说了,你在这里这么久,该离开了。薛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