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刚腌进缸里,奶奶就回来了,占了屋子。
奶奶死了,缸里又被吐了口水。
弄的春花这半个冬天都没吃上一口酸菜。
冻成坨的酸菜早已化开,满满一小盆。
下面沉淀着一根根细碎的酸菜和碎肉,碎血肠。
放进锅里烧的滚烫,春花削着面片,飞进锅中。
等锅里再开上几开,就可以捞出来了。
春花把肉沫和血肠放进小丫碗里。
自己端着碗,吃着面片,喝着汤。
管他是瘦肉肥肉,沾了肉腥的汤就是好喝。
中午没吃饱,晚上捞了烧(吃的满足)。
春花摸着吃撑的肚子,看着小丫圆鼓鼓的肚子,心中产生了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嗝~”
就连两人睡觉一打嗝,都是一股酸菜味。
“哑巴!哑巴姐姐!”
天刚蒙蒙亮,嘉乐翻过大门,直拍窗户。
春花睡的正香,被拍玻璃的声吓得猛的惊醒。
天色灰暗,加上窗户还蒙着一层塑料布,只能看见上面贴了一张大脸。
春花吓得一激灵。
老太太又回来了?这次连自己都能看见了?
“哑~巴~姐~姐~”
嘉乐双手拢在嘴边干嚎。
“汪汪汪汪汪!”
吵醒了隔了两趟街的狗。
春花赶忙起身,打开门闩。
一脸疑惑的看着嘉乐。
她又看看石英钟,才早上五点。
“呃,同志们好啊。”
嘉乐学着领导的样子,摆着手,大步流星的走进屋子里。
小丫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嘉乐趴在炕边上,脸快怼上小丫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