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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她颤声说:&ldo;真可怕。现在我才渐渐体会出来了。刚才我的感觉一直很迟钝。可怜的雷克斯,可怜的雷克斯亲亲。&rdo;

她哭的样子几乎叫人相信是真的。

尼尔督察恭恭敬敬看了她一会儿。

他说:&ldo;来得太突然,我知道。我派个人来陪你。&rdo;

他走向房门口,开门出去,停了半晌才回头往里瞧。

阿黛儿?佛特斯库还用手帕遮着眼睛。手帕末端往下垂,但是没盖住她的嘴角。她唇边正挂着一抹微笑。

8

海依巡佐报告说:&ldo;长官,找得到的东西我都找来了。

橘子酱、一截火腿、茶叶、咖啡和糖的样品。当然啦,原来的茶水已经倒掉了。不过有一点,咖啡剩很多,由仆佣厅的人当做午前茶点喝掉‐‐我看这一点很重要。&rdo;

&ldo;是的,很重要,可见他若是喝咖啡中毒,毒药一定是偷放进杯子里。&rdo;

&ldo;由在场的人下手。我曾小心查问过紫杉素‐‐浆果或叶子‐‐的问题,没有人在屋里屋外看到那种东西。也没有人知道他口袋怎么会有谷子……他们只觉得傻气。我也觉得傻气。他似乎不是那种食物奇癖狂‐‐只要没煮过的东西,他们通通吃。我妹夫就是那样,生胡萝卜、生豌豆、生大头菜……样样都好,可是连他也不吃生谷粒哩。咦,吃下去胃肠一定胀得难受。&rdo;

电话铃响了,督察点点头,海依巡佐跑过去接。尼尔跟在后面,发现是总部打来的。他们已经和柏西瓦尔?佛特斯库先生联络上了,他马上赶回伦敦。

督察放下电话的时候,一辆车驶近前门。克伦普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站在门外的女人手上抱着一大堆包裹。克伦普伸手去接。&ldo;多谢,克伦普。替我付计程车钱好吗?我现在要喝茶。

佛特斯库太太或爱兰小姐在不在家?&rdo;

茶房总管犹豫不决地回头望。

他说:&ldo;我们接到坏消息。跟男主人有关。&rdo;

&ldo;跟佛特斯库先生有关?&rdo;

尼尔走上前去。克伦普说:&ldo;大人,这位是柏西瓦尔少奶奶。&rdo;

&ldo;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意外灾祸吗?&rdo;

督察一面回答,一面打量她。柏西瓦尔?佛特斯库太太是一个嘴角带着不满的胖妇人。他估计她年约三十岁左右。

她问话热心极了。他忽然觉得她一定很烦闷。

&ldo;我很遗憾,佛特斯库先生今天早晨重病送往圣尤德医院,已经死了。&rdo;

&ldo;死了?你说他死了?&rdo;这个消息显然比她期望中更耸人听闻。&ldo;老天‐‐真意外。我丈夫不在。你得跟他联络。

他在北部的某一个地方。我敢说办公室的人一定知道。他得照料一切。事情总是在最尴尬的时候发生,对吧。&rdo;

她停顿片刻,脑子里转着一些念头。

她说:&ldo;他们要在哪里办丧事,我想不一定。大概在这里吧。还是在伦敦?&rdo;

&ldo;这要由家属决定。&rdo;

&ldo;当然。我只是想知道罢了。&rdo;她这才第一次注意跟她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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