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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玛丽?窦夫又说：

&ldo;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rdo;

&ldo;我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家务女仆艾伦？&rdo;

&ldo;我带你去找她。她刚刚上楼。&rdo;

艾伦表情阴森森的，但毫无惧色。她那尖酸的老脸得意洋洋望着督察。

&ldo;大人，这件事叫人震惊。我从来没想到我帮佣的人家会出这种事。不过说来也不算意外。我早该递上辞职书了，这是事实。我不喜欢这家人说的话，我不喜欢他们喝那么多酒，我不赞成那种丑事。我对克伦普太太没有反感，但克伦普和葛莱蒂那丫头简直不懂得上菜。不过，我最看不惯的是丑事。&rdo;

&ldo;你是指什么丑事？&rdo;

&ldo;你如果还不知道，早晚也会听到的。这一带早就议论纷纷。到处有人看见他们。借口说要去打高尔夫球‐‐或网球……我在这栋房子里‐‐亲眼‐‐看过好戏。图书室的门开着，他们在那边搂抱亲嘴。&rdo;

老处女恶毒极了。尼尔觉得不必问&ldo;你是说谁&rdo;？但他还是照问不误。

&ldo;我说谁？女主人‐‐和那个男人嘛。他们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不过我告诉你，男主人知道了，曾经派人监视他们。

离婚‐‐本来会以离婚收场的。结果却出了这件事。&rdo;

&ldo;你这么说，意思是‐‐&rdo;

&ldo;大人，你问男主人吃什么，喝什么，谁给他吃的。大人，我要说他们是共谋。他从某一个地方弄来毒药，由她弄给男主人吃，就是这样子，我敢确定。&rdo;

&ldo;你有没有在屋里见过紫杉果‐‐或者扔在某一处地方？&rdo;

她那对小眼睛发出好奇的光芒。

&ldo;紫杉？下流的毒物。小时候我娘对我说过，千万别碰那些浆果。大人，凶手就是用那种东西？&rdo;

&ldo;我们还不知道用的是什么。&rdo;

艾伦似乎很失望。&ldo;我没见过她抚弄紫杉。不，我从来没见过那种事。&rdo;

尼尔问起佛特斯库口袋里发现的谷子，仍是一无所得。

&ldo;不，大人，这我不知道。&rdo;

他进一步发问，没什么结果。最后他想求见兰姆士伯顿小姐。

艾伦显得很怀疑。

&ldo;我可以问她，但她不肯随便见人的。她是年纪很大的老太婆，你知道，而且有点古怪。&rdo;

督察硬要求见，艾伦勉强带他走进一条长廊，上了几级短梯，来到一处套房，他认为这儿可能是建来当育婴房用的。

他跟她走的时候，由走廊的窗子看出去，发现海依巡佐站在紫杉树旁边跟一个人讲话，那人显然是园丁。

艾伦轻轻敲一扇门，听见回音，便开门说道：

&ldo;小姐，有一位警察先生想跟你说话。&rdo;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她往后退，示意尼尔进屋。

他置身的房间摆满了家具，挤得荒唐。督察自觉仿佛倒退至爱德华时代甚至维多利亚时代了。煤气炉旁边有一张桌子，有位老太婆坐在那边玩单人桥牌。她身穿红褐色的衣服，稀疏的白发滑落在面孔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