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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高中十(第2页)

“有道理,不想想了,就这样吧。”这种事想多了累得慌,既然老妈都这样说了,那就上吧。

补课的张老师第二天就打电话来问我决定好了没有,我就说要补的,让老师把我的课先排着,我上课的时候就顺便把钱带上。

老师都已经安排好了:“星期五的晚上,再看周末什么时候再上一节课,怎么样?”

我思考了会:“老师,是这样的,周五晚上什么时候开始上课,我家那边的公交车八点是最后一趟。”

“这样啊,那也来得及,一下课就过来嘛,差不多六点钟,开始上课,两个小时,正好八点结束,要是都到得早,就早点开始,早点结束嘛。”

“那周末的课?”

“我想一下,周六都排满了,你加进来会跟不上进度的,正好也有两三位同学跟你一样才报的名,还有你们学校的,就安排你们一起到周天吧,星期天上午吧,你们中有个同学学传媒的,他下午还要上传媒课。”

正合我意,星期五上完课,周天上午来上课,下午传媒课,周六还能在家待一天,完美,于是同意了老师的方案。我想,那么巧,有个同学也学传媒,和我一样也是周日下午上课,我觉得她大概率就是我们学校的,是我们这个传媒班的。

就这样我踏上了补课的征程,周五下午一放学就得往补课得地方走,五点半放学,走过去都得二十分钟,根本没时间吃饭。第一节课是周五的晚上,这个时候妈妈已经没在药店上班了,她不习惯药店同事每天尔虞我诈的相处方式,便辞职了,家里就又只有老爸在上班了,十几年了,依旧还在那个厂里,依旧还是三千的工资,依旧还得自己每年去邮政银行交社保,家里这个情况不禁让我的心又沉了几分。老妈说她准备在家那边找工作,在这边太远了,一来呢,是不喜欢这个药店的人,二来呢太远了,这个药店还计划让我上到晚上九十点,那个时候都没车回家了,他们说让我在附近租个房子,就那点工资租了房就落不下什么钱了,还是家里方便。虽然不用在这边上班了,但妈妈还是来了,来给我交学费,晚上上课加上我也就三个人,上课的内容和那天的试听课差不多,一样的发打印的题目,讲解上面的题。正好八点的时候,老妈发了个短信,问我下课了吗?正好课也讲完了,我就回复了,没想到老妈说她就在小区门口。我很惊讶,这是没回去,一直等着在呀。

听完老师强调的内容,我便赶紧收拾好东西跑下楼,果然看见老妈站在楼下:“怎么没回去呢?”

“想着接你一起回家,我回去了,再过来多费时,反正就两个小时,就直接等你下课就好了。”我们边说着边赶紧往公交站赶,这个时间点,最后一班车已经发车,到这边最近的公交站就十来分钟,整慢了,就怕错过了。

“我自己又不是不能回去,我平常放假不都是自己回去的吗?”

“现在是晚上,怕你不安全撒。”

“那你吃饭没,在外面等着这么长时间可以搞点饭吃的。”我深知老妈的性子,她指定是没吃。

“没有,你不是也没吃吗,五点半学校一下课就过来了,你爸把饭弄到在,回家一起吃。”老妈都这么说了,我就没做声了,不过肚子是真的饿,回家吃上饭得九点了吧,老妈这样陪着我,我挺过意不去的。我也知道我拗不过她,我哪管得住她的想法呀。我们坐的公交到站下车后离家还有大约两公里多的路程,老爸骑着摩托车来接的我们。我坐在两人中间,随着摩托车的前进,迎面而来的风夹杂着夏季草的清香,我感受着农村夜的寂静,不禁觉得这一刻很美好,如果不长大就好了。

太饿了,吃饭是更香的,我不是第一次饿肚子了,每一次太饿的时候去吃饭,吃饭的速度都快了起来,即使是以前不是特别爱吃的菜,也变得巨香。我想,以后每个周五都得吃这么晚的饭了,那么每个周五都能体会幸福的感觉,补个课能收获这么多,还蛮值得的。周六过得很快,以后周日就得起早床了,上课时间是九点半,八点就得出发了,我不喜欢迟到,不是因为这是花了钱的,只是觉得迟到是件不礼貌的事,不仅仅是上课,和小伙伴的约定也是如此。我是第一个到教室的,第一次星期六的课果然遇到了熟人,一个是理科班的也是我们传媒班的小伙伴,王舒婷;另一个就是我们班的同学,袁晓梦,她会出来补课,我是万万没想到的,因为她贪玩,根本不想学,她曾经和其他两个同学上课斗地主,被数学老师收了扑克牌,把老师气得够呛,一个不怎么发脾气的女老师,发了好大的火。她也是美术生,在文科班的美术生,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是在外面报的美术班,班上有三四个都是这样的,利用周末学美术,就不会耽误学校里的课程,这是我已经报了传媒才知道的方式,果然有些事经历了才能知道其中的布局,要是知道能这样操作,我是指定不会学传媒了,反正学传媒也是花了那么多钱,用这钱在外报美术班也未尝不可。只可惜木已成舟,更何况此时我也不觉得学传媒有什么不好。但我听和她在一个美术机构的同学说,她们是同一时间报的名,都是高一下学期,但她就一开始的时候去学了一个月,后面就再也没有去上过课了。我其实非常替袁晓梦惋惜,因为她不珍惜,她有很好的学习资本和条件。她家庭条件应该是不错的,至少相比于我来说是蛮不错的。她有一颗好奇的心,常常买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她会享受,每天吃的喝的都不便宜;她追星,买了好多明星周边。你要问我羡不羡慕她,但其实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因为我确实从未羡慕过任何一个人,即使我拥有得和她们相比很少,但确实爸妈也把最好的给了我。我只是觉得她很不懂事,因为她的父母也给予她最好的,她却不知道珍惜。其实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发表这个观点,因为很多时候,我也并没有珍惜父母给予的,只不过袁晓梦是明面上不珍惜,而我是背后面不珍惜。

我同她俩打了招呼,她俩都惊讶于能在这里碰到我,我又何尝不是呢。上次一起上试听课的重点高中的同学,并没有和我们一起上,张老师说她学校里的课程进度和我们不一样,便没有和我们排在一块。课是从圆这一章节开始讲的,这一章的知识点感觉挺多的,占用一本数学书的三分之一了,学校的课程大概也已经上了一半了,圆这一章节早就学过了。补课班是从头开始上的,这也相当于巩固了。我们这个补课班是五个人,除了我们三个一个学校的外,另外两个我不知道来自哪里,按理说他们不是重点高中,就该是我们学校的,因为在我们这高中只有这两所,再就是还有一所职高,或许是我们学校其他班没有见过的同学吧,我们很有默契的并没有和他们交流,上完课便各回各校,各找各师了。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星期五到了,又是补课的开始,老妈还是来接我了,只不过这次她是吃过饭的,七点钟从家里出发过来的,就只是为了来接我,这次她带了饼干给我垫肚子用,是牛肉陷的零食,老妈说是老爸买的。在之后每一次周五的晚上,老妈都会带着这种小饼来接我,不仅仅是牛肉陷的,还有猪肉馅的,板栗陷的,味道不错。

袁晓梦也就只上了两周的看课,便没有来了。她同补课老师说,她在学美术老师,要她去上课,没有时间来这边补课了,事实上,她美术班的课也没有去上。我并不觉得惊讶了,可不知怎么,我竟然有些难过,这种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或许是一种预兆吧。就这么补课不了一个月多,有一天回到家,发现爷爷不在家,才知道爷爷又住院了,这两年,爷爷住了很多次院,源于心脏问题:房颤、心肌肥大。据说是遗传,爷爷的爸爸,我的曾祖父,在方言里,我喊他姥姥,也是因心脏病去世的,爷爷的兄弟也有心脏病。之前听奶奶同伯父伯母他们聊天时说,在夏天的早上,姥姥起来喝了杯凉开水,就倒在客厅的后门口,当时他们都下地干活了,夏天的都是趁着早上凉快干活的,家里没有,从地里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凉了。我知道心脏病的严重性,我很担心爷爷,上一次住院时就说心脏的大小已经长到极限了。爷爷住院已经半个月了,每次周末回去我都会问老爸,爷爷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院,爸爸面露难色,没有说得很明确。估计老爸也感觉到了爷爷这次病情的严重性,便在爷爷住院的第三周让我周末跟补课老师请假,和他一起去医院看爷爷,这个时候病情还是蛮严重的,到了医院病房门口,重症室里不让进去,便没有看成。第二个周末又请假了,转到另一个重症病房里了,这次可以进去看望了,只不过每次只能进去一个人,还得全副武装。和妈妈去医院的路上,补课的老师给妈妈打去了电话,说我又请假了,妈妈说家里有事,说我爷爷生病了,要去医院看望,但电话那头的老师情绪有些激动,妈妈则把电话给了我,让我自己跟老师解释。

我接过电话,就听见老师在发火:“你不想补课就直说,扯什么慌,就因为你请假,把其他同学的进度都耽误了,你不想学就趁早别学了,还考什么大学。”

“不是的,老师,根本插不上嘴,老师在那头像机关枪一样,都没有歇过,你爸妈幸苦赚钱给你补课,想着应该是明事理,怎么还帮着你一起扯谎,既然这样当初还找我补课干嘛呢,浪费时间和光阴,不如趁早去学一门技术来得实在把别个的时间都给耽误了,你不想学,干嘛要祸害别个。。。。。。

”我因为她是老师,所以一直忍着在,想跟她解释,结果不仅没插上话,她说完后还直接把电话挂了。我的火一下子就窜出来了,准备跟妈妈骂她的,还没来得及张口,电话又打进来了,电话那头依旧是吼着说的:“你到底还补不补课的,你这周要是不来,你就干脆以后都别来了。”

我的火一下子没收住:“我怎么扯谎了,你一个人在哪不停地说,说一堆,一句话都不让说,我说了家里有事就是真的有事,我爷爷病了,去医院看我爷爷了,现在他快不行了,什么叫我不愿意学,谁会拿自己爷爷生命开玩笑,你不要搞不清楚就乱说,随便评判一个人。”说完我也立马挂了电话。

老妈说就是因为她一句话插不上,老师叨得她头疼,电话给我是想让我自己解释一下,怎么还吵起来了。说实在的,我也不想的,我一直都很尊重老师的,每一位老师,老师这个职业在我心里神圣的。我从来不会跟人吵架的,我总是是被欺负的那一方,别人说我的时候,我我就算心里特别委屈,我也是不会做声的。之前村里有人办酒,我同奶奶一起去的,饭吃完了,奶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就坐在一边没有动,想着等着奶奶一起回去。

也来吃酒的伯母看见了,脸上、语气里全是嫌弃:“你坐在这里搞么事,像个苕样,你不晓得自己先回去呀,看你那怂样,一点用都冒得,以后莫办咯。”

我心里很不爽,但我依旧保持沉默,我确实怂,已经形成了习惯,从小就觉得大人都是长辈,他们说什么就听着就好了,时间久了,就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当然这个长辈仅限于亲戚,对于爸妈,我还是会反抗的,只是每一次都反抗无用。“没有用”这个形容词就像是我的逆鳞,我很不喜欢这个形容词,用到我身上的形容词。伯母说我的时候,我会难受一天,她和我不住在一起,说的次数一只手也是数得过来的,所以我也就只会难受一天。可爸妈不一样,他们是对我说得最多的人,每一次对我说完,我都会难受好几天,他们说我没有时的样子、语气,在我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还越发的清晰。

听老妈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后悔了,我有点担忧,同老妈说:“不是,她在电话里一直说我扯谎,不想学就不要学,嘴巴一直没停过,气都不带喘的,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她越说到后面就越恼火,我就一下子没收住,怎么办啊,我把她骂了,后面补课不不了了吧?”

“还能莫办嘞,你也是的,请假的时候就说爷爷病了怎么了,非要说家里有事,有么事一两个星期都不去上课,难怪要说你扯谎,从小就蠢,真是把你冒得办法,这能怪得了哪个,这个老师也是的,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劈头盖脸把人一顿,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这大年纪被别个这样骂吗?还站着做莫事撒,站着能解决问题了,现在先去医院。”我看着妈妈那看智障的表情,似乎想把我返厂重造,我不敢做声,只得跟在她后面走。

到了病房门口,老爸让我拎着削好切好木瓜最先进去看爷爷。其实爷爷的状态看起来还好,能起床,能自己行动,看起来和健康的人没什么两样。我大概是遗传了老妈老妈不爱说话的基因,但我只针对亲人不说话?(除父母外),我跟朋友、同学倒是有说不完的话。进到重症监护室里,我也只是问爷爷今天感觉怎么样,恢复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那一整个木瓜很大,是竖着切的,切了三四块,爷爷拿一块吃,坚持也要我吃,推脱不掉,边吃了一块,心里明明很担心,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如果是姐姐,这个时候已经聊得很火热,可我不是,我是向来不如她的。爷爷了解我,我站了没一会,爷爷就让我把我老爸叫进来,估计是有什么事要说吧。后面听说爷爷病情已经大好,转到普通病房了,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我悬着的心放下了许多,这周也不用再请假了。好消息没维持多久,就又听爸爸说爷爷同护士吵起来了,情绪过于激动了,心脏又有点承受不住了,最后彻底希望渺茫的消息是,爷爷上厕所摔了一跤,便没起来了。脑死亡,距离我去医院看望他又一个星期,爷爷在医院躺着,插着管子,还有一口气,这周我没有去医院看他,爸爸说去了也没用,爷爷只能是躺在那儿,我也没有去补课。老爸还说,基本上是醒不过来了,现在目前就是靠着呼吸机,老大(大伯)有想法把呼吸机拔了,但没明说。老妈说那这话你千万不能说,你是小儿子,这种事就应该老大拿主意,你要是说了,以后会落埋怨的。

“哎呦,晓得滴。”老妈估计也是不确定老爸这说话的语气是就跟平常一样,还是此时很伤心,因为老爸说话永远都是不耐烦的样子。妈妈这话听起来很是冷漠,但真正了解过去的人,便会知道,她只不过是被这个家伤透了心可我觉得老爸是难过的,他是爷爷的小儿子,确是最不受宠,但他是最孝顺的。两个重感情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在这方面会是超级加倍,即使被伤害无数次,一颗心千疮百孔,也会自动忽略,凡事都喜欢上赶着,不管人家在不在乎,至少在我身上是这样。在若干年后,我才知道,这种行为有一个极其不文雅的名字,它叫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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