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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中六(第1页)

我觉得我也并没有特别努力,只能是说学习的时间比别人稍微多了那么一丢丢,可就是这么一丢丢在我身上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在不知不觉中,我成为了老师口中最努力的人,老师常在班上说宋婵娟学习那么努力,要他们向宋婵娟学习。我是个喜欢被夸的人,这点小时候就能看出来,这样的夸奖成为了我学习的动力,就因为常常被夸,所以我学习的动力持续高涨,就会得到老师更多的认可,就形成了这么一个良性循环。

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我需要学习,需要取得好成绩,我得考上高中,加上老师和父母都相信我能行,所以即使我们组有些闹腾,我依然能静下心来写题。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学习太疲倦了,我上课常常犯困,每门课都有犯困的时候,就连最爱发脾气、威慑力极的英语老师的课上我都打过瞌睡,还每一次他都没有发现,我觉得我打瞌睡的本领似乎有些炉火纯青。尤其是化学课上,可以说是以上化学课就困,化学是初三才开课的,初一初二是没有的,对于这新课程,我是想秉着认真的态度的,因为它也是要高考的啊。可我像是和化学犯冲,我拼命的想要自己清醒过来,可怎么都无济于事,但又不敢完全睡去,这种半吊子的很痛苦,每一次清醒后特别后悔,陷入深深的自责,要难过好长时间。我觉得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我就开始掐自己,掐自己的左手手背,疼痛感会让我清醒,挺有用的,但是时间久了,我的大脑神经似乎适应了这种疼痛,就当时疼的那一瞬间只能清醒几分钟,便又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可我又别无他法,我只能增加掐手背的次数,有时候会掐右手,但不多,因为右手是要写字的,而且左手的力气没有右手大。我整个初三我的左手就没有好过,手背永远都是黑的,那不是晒黑的,也不是不爱干净不洗手,那是掐多了留下的伤,每每要愈合时,我又下手了,所以那是要愈合的伤和新增的伤交杂在一起的颜色。到后来,我已经不管这招有没有用了,我依旧会掐自己,这也是一种提醒自己的方法,说不定有那么一两次因为这个提醒大脑就清醒了呢,这也说明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用。组员说我对自己真狠,只是我知道,现在不对自己狠点,可能未来在社会上,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刚上初三个把月的时候,学校是开了家长会的,妈妈回来告诉我,学校老师在大会上表扬了我,说我学习非常努力,我早就成了学校老师嘴里努力的代名词,只不过这个代名词在初三被完全挖掘出来了。妈妈还跟我讲,数学杨老师说我的基础很好,学习很认真就是头脑不够灵活,不会运用,说要我妈妈等着看,只要我一直保持这个认真劲,他带我们班一年,等我中考的时候,我的数学成绩一定能有九十分,甚至还可以上一百分。妈妈这话不是安慰我的,因为没过几天,杨老师也同我讲了同样的话,只不过不是对我一个人讲。当时在办公室门口,我们有三四个人在场,他问我们想不想上高中,我们当然想,但我们几个的成绩都不好,尤其是数学成绩,我们说想,但是数学成绩很差。杨老师笑,他的声音很沙哑,他在课上跟我们他的嗓子从小就这样,别人都说他鸭公嗓,他说会尽量大声讲课,我们要听不见就跟他说。事实上,他的声音真的很大,除了沙哑,听得还是一清二楚的。他笑着用他那独特的声音同我们说:“哈哈哈,你们放心,我带你们一年,我保证你们的数学成绩有质的飞跃,你现在能考多少分?”

他一个个问我们能考多少分,问到我的时候,我有些心虚,虽然我不是这几个人分数最低的,但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小声的说了句“五十多。”

“我保证等这学期结束,你就能考到八九十分,等到中考的时候说不定能上一百。”听到这话,我眼睛突然就亮了,抬起头,直视了杨老师的眼睛,那双很深邃的眼睛写满了肯定,一下子让我恍惚了,那一瞬间,我便觉得,是真的有可能的。八九十分耶,考七十分我都已经不太敢想了,可就是杨老师的这份肯定,我便觉得这八九十分也不是不可以想。等我回过神来,我又在想这到底是我疯了,还是杨老师疯了,但还是有些期待,我真的能考八九十分吗,甚至过百?

杨老师是学校的老教师了,大家都喜欢叫他一声杨校长,无论是学生,还是学生家长,这不是尊称,他确实是学校的副校长,我高三这一年他正好内退了。他是教过妈妈的老师,他真的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了这个学校,奉献给了教育事业。他是这所初中的风云人物,他教书教得特别好,不管是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不管是不是这片湾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名讳,只要提起这所学校,想到的人就是杨老师,当然,外地人除外。已经退休的杨老师是返聘回来的,当时老妈看见我的新数学老师是杨老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好幸运,她本来想着杨老师退休了,我初三指定就不是杨老师教了,这下好了,我的数学有救了。正因为如此,我对杨老师有一种比面对其他老师更深的恐惧感,因为他是妈妈的老师啊,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异样的。我是幸运的,又在毕业季遇到了优秀的教师,退休了还能返聘请回来。杨老师回来是义务教学的,没有工资,电视台的人还来我们班进行采访报道呢。

除了杨校长能带给我一种恐惧外,还有一位老师同样也有这种能力,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语文老师姓曾,其实这个姓一说出来,很多人大概也能猜到一点点,我妈妈也姓曾。我们村曾经有一个哥哥,上初中时,跑来我家问我妈是不是有个妹妹在初中教书,她看起来好凶。如果不是这个哥哥的话,我上初中时根本不会把曾老师同我妈妈联系在一起。但现在看起来,她们真的很像,都是颧骨很高,颧骨下没什么肉,就像削骨一般,看起来真的不太友善,凶巴巴的。但别误会,她俩真不是亲戚关系,那个哥哥来问妈妈的时候,都把妈妈问得一脸懵,等我上初中后,我妈才知道,哥哥口中的“妹妹”确实也是妹妹,是和妈妈一同长大的妹妹,一个村子里的,但没什么交集,小时候也没一起玩过,妈妈小时候是要搁家里干活的,根本没有时间出去玩耍。但怎么说也是同妈妈认识的,所以初三的老师,让我心里有了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才让我更加有所忌惮,万一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被我妈妈知晓了,一想到这,就浑身发冷。但我转念一想,这对我来说,也许是个好事,有了更多的人监督,我对学习的认真只会增不会减,是不是就说明,我离高中的门槛又近了一步呢?

这个门槛确实近了好多,我的数学成绩真的越来越好了,杨老师教我们后的第一次大考我便考了七十多分,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我进步了二十多分,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有些不可置信,随之而来的就是高兴,因为卷子上的题,我确实大部分都会写,这个分数也是合情合理的,我只是惊讶于以前不会写的题我居然都会了,原来我也不是学不会呀。以前每次考完试,心里都是焦灼与难过,现在却是欣喜与希望,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太喜欢了,这便是信心的建立,学习的动力这不就又来了吗。期末的时候,我的数学成绩八十多分了,我突然发现曾经不会写的题都变得如此简答,有了一种要变学霸的感觉,看着这分数,我觉得我的肩膀没有那么重了,似乎轻松了不少,我把我掌握的基础知识都变现了,所有的基础题我都掌握了。杨老师说,基础题都掌握了,就差不多了,考试的时候把会做得都做了,那些不会的难题,就暂时先放着,先做七十二分的基础题,杨老师曾经给我们分析过卷面题型及难点分布,说有七十二分的题都是基础题,应该是我们每个人都会的。杨老师说先把会做的都做了,等会的做完了,还有时间,再去挑战那些有难度的题,就算最后到时间了,没写出来也没关系,有个七八十分,只要其他学科不掉链子,考高中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数学成绩的进步,让杨老师看着很是欢喜,他同我说:“我说你能上八十吧,我没有说谎吧。”我从他声音里听出了骄傲与自豪,还有些许的嘚瑟。我笑了:“杨老师,真的很感谢您。”我不太会说话,但这几个字确是实实在在承载着我最真挚的感激之情。在班上表扬我最多的就是班主任宋老师了:“你们总说我脾气大,那你们有本事就让我不发脾气撒。你们看看宋婵娟,人家是实实在在的在学,也没说多聪明,但人家努力呀,你们要有她一般的努力,我也不会在你们屁股后面撵你们撒。”

除了数学在进步,物理也在进步,据说物理老师是专门教初三的,但初一初二的时候他是一班的物理老师,而我们班物理老师不是本地人,还操着一口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话,还是当时语文老师的男朋友,他们在我初二的时候结婚了。不得不说还是有教学经验的老师讲课更生动,新的物理老师之前同一班的人处得像朋友,他们都不喊他为老师,都称他为彪哥,“彪”是老师的名字,我后面也称他为彪哥吧,写了太多老师,都要分不清啦。彪哥讲课通俗易懂,很形象,很生动,老师讲课有没有感情,激情与否也能体现他的课有没有吸引力。彪哥的课,我听得进去,也听得懂。更幸运的是,我的组员,孙文瀚,他是个物理天才,他的物理成绩很好,我不仅是说物理是他所有学科中最好的,还是班上数一数二的,他就物理单科成绩考进班上物理的前三名,甚至还秒杀A班。我为什么说他是物理天才呢,因为他上课几乎不听讲,却能考高分。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你上课不听讲,但是你的物理成绩却那么好。”

他说:“就凭感觉啊,题一看,就那个解题的感觉就来了,那些东西就自动的跑到我脑子里,其实我有时候兴趣来了,就听老师讲的时候,我就发现我解题的思路跟老师不一样,是书上没有的,是我自己凭感觉想出来的。”

他真的有一个好聪明的脑子,可是他不喜欢读书,要放在以前,我会觉得很可惜,现在我的思想慢慢转变了,他那么聪明,或许只是不爱学习,说不定将来在其他地方会有大作为。我也不爱学习,也不聪明,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努力了,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先努力着再说的。有孙文瀚这个物理大神在,我会常常问他物理,有时候他也没办法解释,但能解答的都会同我解答。即使是这样。我的物理成绩并没有像数学成绩那样进步得那么快,那么多。毕竟初三的老师都很优秀,遇见这么多优秀的老师,成绩要是还提不上来,那就真的是说不过去了。这一点点的进步体现在以前靠蒙做对的题现在会了,以前记不住的知识点,现在记得也多了,但考试成绩并没有明显的提高,可能就像之前的数学一样,不懂得怎么运用吧。可能是我有些着急了,我做了一件错事,一件积压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的事。

身边的人都觉得宋婵娟是个老实人,老师看见的我,话不多,努力学习;同学眼里的我,人好,只知道学习;亲戚眼里的我,不讲话,不会做事,一个乖乖女的形象。总结下来,就一句话:宋婵娟老实得不得了,甚至老实过头了,很傻。可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干了一件特别不老实的事。

学校每次月考,座位都是按组排的,一个组的都是前后桌,孙文瀚座位在我前面,物理考试正式开始的前几分钟,他同我说:“组长,等会我给你抄物理,英语考试的时候你给我抄英语。”

这话一出,我惊呆了,其实我也并不是老师到顶,有时候,我也会做小抄,就写一两个公式在桌上,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从未想过去抄别人的卷子,就算想,我也不敢做出实际行动啊,我怕被逮到。

“你坐第一排,还想怎么抄,你不怕被逮到啊?”我们坐在靠墙的这一列,他是第一个,我是第二个,其实我知道,无论坐在哪,只要孙文瀚想抄,就没有他抄不到的,他倒是不害怕,但我害怕呀。

“哎呀,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你用动,你就安安静静的写卷子就好了,你的卷子先别名字,其他的交给我,不用担心被发现。”

我知晓他胆子大,听他这么说,我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这就算是默认了吧。如果要问:谁不想考个好成绩呢?但这也仅针对于我这样的人,是有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孙文瀚就是这类人,他是抄得到就抄,抄不到也无所谓,反正他自己也不会。可我没办法做到对成绩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我想考个好成绩,真的太想了,可是我物理的起色并不大,满分七十分的卷子我考得最好的一次也是四十二分,其他时候都是三十几分。考四十几分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四十五分往上走就是很优秀的了。靠抄考来的高分也不是自己的真实成绩,这谁都知道。可就我这份默许,竟然让我在考试过程中有了些许的期待,我不懂为啥不在卷子上写名字,但我还是照做了。我期待孙文瀚真的能给我几题的答案,提高个几分也是好的,不多,五六分就好,我又不是不好好学,我后面再继续努力的学,不仅把这偷来的几分给补上,还要自己真正掌握知识,凭自己能力多创造几分,我就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我等啊,等啊,等到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我前面那位大哥丝毫没有动静,我已经不抱指望了,反正我自己写得也差不多了,哎,能考多少分就是多少分吧。

在还有二十分钟结束考试的时候,我正埋头苦写后面计算大题,突然我的卷子就被别人抽走了,随之又扔给我一张折了又折的试卷,我当时愣了一下,便很快反应过来了。赶紧将那张扔过来的试卷铺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实际上心跳得特别快。我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妈呀,胆子是真大,搁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换卷子,真是我果真做不来,这一次我也是被动做的。我看着那张写满答案的卷子,有些恍惚了,不敢相信,这份卷子就真的到我手上了?这是孙文瀚所有的答案呀,我本想着知晓个两三题就好了,这下所有的答案都在我面前,不说都是对的吧,但绝对是高分卷。我把他的答案同我已经写了的对照了一下,心里越看越慌,越慌就越难受,太多不一样了,我学了个啥,还考啥高中啊,感觉自己废了,这情况让我愣了好一会神,我最终还是决定大部分用孙文瀚的答案,再改几个用自己的答案,正在我抄的时候,孙文瀚还不忘小声提醒我:“你改一两个答案,别抄得一模一样的。”

我虽然不聪明,但这么容易漏出破绽的事,我可不会干,我不想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当着所有老师面说我考试作弊,那我的自尊心估计得碎成渣渣。我在研究卷子的时候,我听见右边有人在呼唤孙文瀚,是文萱在在呼唤他,很小声。我明白,这就是再找他要答案。他俩的关系很不一般,孙文瀚对文萱很好,文萱也享受着这份好,两人经常打闹。站在我的视角里,我觉得孙文瀚是喜欢文萱的,但文萱估计不是特别感冒,对孙文瀚的态度又是模糊着的。文萱在我们右边那一列,倒数第二个,我边抄答案,偶尔还边分析一下这题为什么是这个答案,还要边感叹一下,他们可真牛啊,隔这么老远还能整出动静来,还能传答案。我写着写着,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人家的卷子都在我这,那哪来的答案给文萱,事后我觉得当时我的脑子真的短路了,怪不得爸妈总说我不聪明,卷子在我这,答题卡不是在手上吗。在孙文瀚被呼唤后没多久,他就递了个计算器出去,直接当着老师的面递给了斜旁边考试的同学,同文萱中间只隔了两位同学,让他帮忙传过去。

监考老师看着孙文瀚,他也直接看着老师:“她没带计算器,我借她用一下。”说得特别的平静,又特别的理直气壮,仿佛就真的只是借计算器,我知道,计算器里肯定有猫腻。但老师因为他这么说,就默认允许了。

考完试后,他说我的卷子好多错的,得亏有了他的帮助,我有点尴尬,学得那么认真,结果做得还是那么一塌糊涂。我没接他这话茬,问了另一个我好奇的:“你的计算器里面有答案?”

“要不说是我组长呢,真聪明。”他一脸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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