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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这一切之所以开始，就是因为你违反了法律，再加之猪族开始种植苋菜。&rdo;

&ldo;现在没有种了。&rdo;

&ldo;是呀，可有讽刺意味了，不是吗?德斯科拉达病毒侵人进来，把你的妹妹为他们开发出来的每一种苋菜统统消灭光了。看来，你的干预是徒劳的。&rdo;

&ldo;不，并非徒劳。&rdo;米罗说，&ldo;如今他们正在学习。&rdo;

&ldo;是的，这我知道。更确切地说，他们正在选择。选择学什么，做什么。你给他们带来了自由。你决定做的事情，我衷心赞同。然而，我的工作是把你的故事写给&lso;人类星球&rso;和殖民地的人民，这样他们就不一定再用老眼光看你了。因此，我需要从你那里了解关于你是怎样并且为什么违反法律干预猪族的故事;关于卢西塔尼亚星的政府和人民为什么要奋起反抗议会，而不愿遣送你去接受有罪审判和惩罚的故事。&rdo;

&ldo;这个故事安德已经告诉你了。&rdo;

&ldo;而且我已经写了，写了个大概。现在，我需要个人化的东西。我想让人们知道这些所谓的猪族是人。而且你也是人。如果可能的话，如果我能够让人们喜欢上你的话，那就太好了。这样一乘，驶往卢西塔尼亚星的舰队就会露出真面目――是对一个从来就下存在的威胁的过度反应，而且反应得穷凶极恶。&rdo;

&ldo;那舰队是要进行异族大灭绝。&rdo;

&ldo;这个我在宣传文章里已经提到了。&rdo;华伦蒂说。

他不能忍受她的自以为是，不能忍受她的固执己见。因此他必珂冲撞她，而冲撞的惟一办法就是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还没有考虑戍熟的观点，说出仍然在他的脑子里酝酿的观点。&ldo;舰队也是自卫嘛。&rdo;

话一出口，果然奏效――止住了她的说教，甚至使她扬起眉头，质问他。此时的麻烦是他怎么自圆其说。

&ldo;德斯科拉达病毒，&rdo;他说，&ldo;在任何地方都是最危险的生命形式。&rdo;

&ldo;这个问题的解决方式是隔离。而不是派出一支武装有&lso;分子分解装置&rso;的舰队，将卢西塔尼亚星以及星球上面的每一个人都化为星际尘埃。&rdo;

&ldo;你这么肯定自己是正确的吗?&rdo;

&ldo;我肯定，星际议会哪怕只是萌发消灭另一个智慧生物种族的念头，也是错误的。&rdo;

&ldo;猪族没有德斯科拉达病毒是活不下去的。&rdo;米罗说，&ldo;再说，如果德斯科拉达病毒传播到另一颗星球，它将毁灭那里的一切生命。它会的。&rdo;

看见华伦蒂也有满脸困惑的时候，米罗可高兴了：&ldo;不过，我认为这种病毒已经给控制住了。是你的祖辈找到办法遏止住它的，使它在人体内处于休眠状态。&rdo;

&ldo;德斯科拉达病毒善于适应环境。&rdo;米罗说，&ldo;简告诉我，它已经变异了几次了。我母亲和妹妹埃拉正在研究它――努力走在德斯科拉达病毒的前面。有时候，好像德斯科拉达病毒是在故意作对似的。它很有智慧，寻找着战略战术绕过我们用来控制它、阻止它夺走人类生命的化学物质。它钻进人类从地球带来的农作物里，而人类要在卢西塔尼亚星上面生存，就离不开这些农作物。现在人们不得不给庄稼喷农药。如果它能绕过我们设置的所有障碍，那又怎么办?&rdo;华伦蒂陷人了沉默。应答如流卡了壳。她没有直接面对过这个问题――除了米罗之外，谁也没有直接面对过。

&ldo;这个问题我连简都没有告诉过。&rdo;米罗说，&ldo;但如果舰队是正确的，那会怎么样?如果要拯救人类免遭德斯科拉达病毒的毒手的惟一办法就是现在摧毁卢西塔尼亚星，又会怎么样?&rdo;

&ldo;不对。&rdo;华伦蒂说，&ldo;这与星际议会派出舰队毫无关系。他们的理由全都与星际政治有关，他们是要向殖民地证明谁是主人。与一个官僚阶层和军方有关，这个官僚阶层是不受控制的，这个军方是――&rdo;

&ldo;听我讲!&rdo;米罗说，&ldo;你说你想听我的故事，那就听听这个吧：至于他们的理由是什么，这并不重要。至于他们是否是一群嗜血禽兽，这并不重要。我不在乎。重要的是――他们应该炸毁卢西塔尼亚星吗?&rdo;

&ldo;你究竟是什么人?&rdo;华伦蒂问。他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几分敬畏，几分厌恶。

&ldo;你是个道学家。&rdo;米罗说，&ldo;那么你说说看，我们应该热爱猪族，热爱到让他们携带病毒来毁灭整个人类吗?&rdo;

&ldo;当然不是。我们只有找出办法来控制德斯科拉达病毒。&rdo;

&ldo;如果做不到呢?&rdo;

&ldo;那么，我们就隔离卢西塔尼亚星。即使这颗星球上全部人都死光――包括你的全家和我的全家――我们仍然不能消灭猪族。&rdo;

&ldo;真的吗?&rdo;米罗问，&ldo;那么虫族女王呢?&rdo;

&ldo;安德告诉我，她在重整旗鼓，不过――&rdo;

&ldo;她体内包含一个完整的工业社会。她要建造星际飞船，离开这颗星球。&rdo;

&ldo;她不会随身带走德斯科拉达病毒的!&rdo;

&ldo;她别无选择了。德斯科拉达病毒已经钻到她的体内了，也已钻到我的体内了。&rdo;

终于他对她产生了实实在在的影响。他从她的目光里看出了―丝恐惧。&ldo;它也会侵入你的体内。即使你跑回你的飞船，与我隔绝。避免感染，可是你一旦登上卢西塔尼亚星，德斯科拉达病毒就会侵入你、你的丈夫以及你的孩子们的体内。他们将不得不在吃饭喝水时咽下那些化学物质，在一生中天天如此。他们将再也不能离千占西塔尼亚星了，否则的话，他们将随身带走死亡与毁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