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他。&rdo;清照说,&ldo;德摩斯梯尼是个女人。&rdo;
顿时,王母惊诧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原来是这样的!一直是个女人。难怪我在德摩斯梯尼的话里听到了如此深厚的同情;她是个女人,因此她知道成天受人奴役是什么滋味。她是个女人,因此她梦想自由,梦想没有做不完的事情的时光。难怪她的话中燃烧着革命的激情。不过,这些话始终只是语言,绝不是暴力行动。但为什么清照不这样看呢?为什么清照断定我们俩都仇恨德摩斯梯尼呢?
&ldo;是一个叫做华伦蒂的女人。&rdo;清照说,接着她带着敬畏的口吻讲下去,&ldo;一个叫做华伦蒂?维京的女人,三千多年前出生在地球上。&rdo;
&ldo;她活了这么久,是个神吗?&rdo;
&ldo;旅行的缘故。她从一颗星球旅行到另一颗星球,从来不在任何地方待几个月以上。逗留的时间够写一本书就行了。凡是冠以德摩斯梯尼名字的历史巨着都是同一个女人写的,却没有谁知道。她怎么可能不出名呢?&rdo;
&ldo;她一定是想隐藏起来。&rdo;王母说,她非常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也许想躲在男人的名字后面。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从而也可以从一颗星球旅行到另一颗星球,访问上千个地方,活上万年。
&ldo;估计她只有五十多岁。仍然年轻。她曾经在一颗星球上住了许多年,结了婚,生了孩子。但现在,她也走了。到――&rdo;清照喘了一口气。
&ldo;到哪里去了?&rdo;王母问。
&ldo;她离开家的时候,带全家坐上了一艘星际飞船。他们首先飞向天和星,经过卡塔龙利尔星,然后直接飞往卢西塔尼亚星!&rdo;
王母的第一个念头是:那当然!这就是为什么德摩斯梯尼对卢西塔尼亚星人充满同情与理解。她与他们交谈过――与叛逆的异族学家、与猪族交谈过。她同猪族见过面,知道他们是异族!
王母转念一想:如果飞往卢西塔尼亚的舰队到达,完成了使命,那么德摩斯梯尼就会被俘虏,她的话就会终止了。
接着王母又意识到这一切是不可能的。&ldo;既然卢西塔尼亚星已经摧毁了它的安赛波,那么德摩斯梯尼怎么可能在那里呢?难道这不是他们叛乱时做的第一件事吗?她的文章是怎么到达我们这里的?&rdo;
清照摇了摇头。&ldo;她还没有到达卢西塔尼亚星。即使到达了,也不过几个月。这三十年来,她一直在太空航行,在叛乱之前就在航行,在叛乱之前就离开了家。&rdo;
&ldo;这么说来,她的所有文章都是在航行中写的?&rdo;王母竭力想像不同的时间流将会如何调和,&ldo;自从飞往卢西塔尼亚星的舰队离开以来,她写了这么多东西,她一定――&rdo;
&ldo;一定在飞船上争分夺秒地写呀写呀写。&rdo;清照说,&ldo;可是,没有任何记录表明除了船长的报告外,她没有发出过任何信号。如果她一直待在飞船上,她怎么可能把她的文章分发到这么多的星球上去呢?不可能。某个地方应该有安赛波传输的记录。&rdo;
&ldo;总是安赛波。&rdo;王母说,&ldo;飞往卢西塔尼亚的舰队停止了传输信&39;息,她的飞船应该在传输信息,但事实上却没有传输。谁知道呢?也许卢西塔尼亚星也在传输秘密信息。&rdo;她想起了《&ldo;人类&rdo;的一生》。
&ldo;不可能有任何秘密信息。&rdo;清照说,&ldo;安赛波的核心微粒连接是永恒的,如果出现了任何频率的传输,就会被发现,计算机就会保持记录。&rdo;
&ldo;你看,我说对了吧。&rdo;王母说,以口果所有的安赛波都仍然连接着,而计算机却没有传输的记录,但我们知道有传输,因为德摩斯梯尼一直在写东西,那么,记录一定错了。
&ldo;任何人都无法隐藏安赛波传输。&rdo;清照说,&ldo;除非就在接受传输信息的那一刻,他们在场,将信息从正常的登录程序转移开,?并且――无论如何,这是做不到的。策划阴谋的人必须一直坐在每一台安赛波跟前,操作之快‐‐&rdo;
&ldo;再不然,他们有一个程序自动运行。&rdo;
&ldo;那么,我们就会知道那个程序――它会占据存储空间、会占用处理器时间的。&rdo;
&ldo;如果有人能够编写一个程序持续截取安赛波信息,难道他们不能也把程序隐藏起来,使它不出现在内存里,从而使她使用的处理器时间不留下任何记录吗?&rdo;
清照对王母怒目而视:&ldo;你在哪儿学到这么多关于计算机的东西?可是你仍然不知道这种事情是办不到的!&rdo;
王母跪下来磕头。她知道这样羞辱自己,清照就会对自己的发怒感到羞愧,于是她们叉可以谈下去了。
&ldo;别这样。&rdo;李清照说,&ldo;我没有权利生气,对不起。起来吧,王母。继续提问吧。这些问题问得好。只要你想得到,就有可能做得到,如果你想得到,也许就有人做得到。但我认为不可能,理由是:怎么可能安装这种超级程序――必须安在处理任何地方的安赛波通讯的计算机上。成千上万台计算机。如果一台计算机瘫痪了,另一台联机工作,该程序就必须差不多立即下载到新计算机里面。然而,它又绝不能进人永久存储,否则的话,它就会被发现;它必须一直保持移动,躲避其他程序的路径,在存储空间里进进出出。能够做这一切的程序必须――非常聪明,必须一直在尽力躲藏,在想新的花招躲藏。否则的话,现在我们已经察觉了,可是我们压根儿没有察觉。根本不存在这种程序。谁会编写这种程序?它怎么可能启动?再说,王母――这个华伦蒂,所有化名德摩斯梯尼的文章都是她写的――她隐藏了几干年之久。如果有这种程序,它就肯定一直都存在。不可能是星际议会的敌人编写的,因为华伦蒂?维京开始埋名隐姓的时候,还没有星际议会。你明白向我们暴露她的名字的这些记录有多老吗?自从这些来自――来自地球的最早的报告出现以来,她就公开与德摩斯梯尼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在星际飞船出现之前,在之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