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好天气。
别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警卫室通报有人送来的些东西。
一束洁白的浮苓花被送进别墅。
却没有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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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阳州觉得这一个月过得太快。
他分别见了几次郭星渊和白舜,话说得决绝,终于彻底断了郭星渊的心思,年轻的摇滚歌手赌气带着自己的乐队跑去了欧洲。
也或许是什么别的地方,倪阳州实在没有心思关注。
白舜还是不肯放弃,但已经退到了朋友的边缘,为了表明诚意,他还特地拿了两枚限量版的两枚戒指,说是送倪阳州的新婚礼物。
倪阳州也懒得再理会。
或许是这样一个月的缓冲期,想要斩断感情线,也变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这一个月里他一次都没有再被电。
不仅如此,他还被邀请着去参加了三场和骆弘深要一起去的宴会,试了一天的礼服,拍了一周的婚纱照,收到了用大挂车拉来的庆祝礼物。
新车,新房子,新衣服,新饰。
骆弘深在私下叫了他两次,一次是去国外旅游,一次是朋友间攒的赛车局。
倪阳州一次都没有去,骆弘深生了许久闷气,请人调查了青年的日常起居,现这人的确老老实实地在学校里当好学生,只好忍住了没有再次邀请,让他的未婚妻再最后过一过单身生活。
可是后来连一些学校里并不熟悉的老师都来庆祝结婚的短信。
倪阳州把所有的东西都堆到了宋家,只安安稳稳的在夹缝中完成了自己的期末考试,放起了长达三个月假期。
他一次都没有再联系颜琮之。
对方亦如是。
直到一个月后的海岛婚礼如期举行。
倪阳州坐在镜子前,困得像是要下一秒就睡着。
他最近越来越嗜睡,这是易感期来临的前兆。
前两年的易感期宋甘都请了假,也就是元嘉,吃了消除症状的药,副作用是在易感期真正来临之后会间歇性手脚麻无力,整个人状态差到无法独自坐卧行走,只能靠着营养液维持生命。
元嘉不耐这样身体设定让他和一个小世界里的什么人有亲密关系,便每次都靠把自己单独锁在一个屋子里,生生熬过去也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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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倪阳州不能吃药。
婚期将近,吃了药便没办法完成婚礼。
不知道是不是前两年的药下得太猛,倪阳州觉得易感期之前的这段时间十分难熬。他只好努力抵抗着身体越来越敏感的变化,还有日日时间越来越长的昏睡期。
药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倪阳州用力眨了眨眼,扬起一点下巴,让化妆师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
眼神一抬,便看到镜子中倒映出门口骆弘深的身影。
“小甘,你今天很好看。”
好看到他忍不住想要走到近前,去摸摸那双像蝴蝶翅膀一样脆弱又漂亮着颤动的睫毛。
倪阳州不言不语,眼神转到他处。
结婚对象越来越频繁的示好让他觉得疲惫,可心底的创伤,让他想起来便疼痛。